第48章 风.流.胚子

他回头瞧见了燕熙一脸嫌弃的色,他脸上的杀悄然散去,嘴角换上寻常的笑,问:“回家么?”

燕熙在烧红的夕晖里,拿鞋尖踢着石子。

他像是没瞧见杀.人现场一般,如同孩童游戏那样把石子踢得老远,扬起脸笑无邪地道:“回啊。”

宋北溟看得一怔。

若不是亲眼见过这个人在早朝上曾拉首辅马,会很容易被燕熙眼里的无邪而欺骗。

这个人的皮囊美丽又脆弱,好似等着人去划破,可里头跳动着的是一颗敢强悍的心。

现在这个人又恢复到那种文弱又易碎的状态,美好得像是一碰散了。

这个柔弱的美人,如今穿上了正四品的绯袍,绯色衬得雪.肤更加透白,夜未降,可这人已像月一般降临了。

宋北溟过去,拉起燕熙的手腕,出两步,遇到地上一滩血,他的手往滑,落在燕熙腰.间,轻轻松松地一环,将燕熙单手抱.起,越过去了。

燕熙被抱.得只能双肘.抵在宋北溟胸.前,嗔道:“做什么抱.我?”

宋北溟把燕熙举得更高:“你不是怕鞋子踩脏了?”

燕熙被挤在宋北溟的胸.膛里,只能伸长了手,搭在宋北溟肩头。

现场的血腥味不好闻,燕熙靠近了宋北溟,往那衣领上头无遮挡的肌.肤.靠近,用力地闻了一把。

而后眉头松开,懒懒地说:“是啊,卖国贼的血太脏,我不喜欢。”

宋北溟感到燕熙的鼻息喷在他脖颈,“荣”的热.意.烫着他,他身上“枯”的血像被唤醒了般变热,他偏头正好对着燕熙的耳朵说:“我的血你喜欢吗?”

“喜欢啊。”燕熙感到对方的息钻进耳道,他又痒又舒服,声音开始变软,“你说,我一口咬去,喝够了血,是不是解了‘荣’的毒了?”

“不如你试试?”宋北溟将动脉凑到燕熙牙齿,“朝着这个位置,用力咬去,我的血很快能放干净。”

燕熙的鼻尖在宋北溟的颈上划过,他被抱.得很舒服,“枯”在尽职地安抚他,他逐渐地放松,慵懒又惋惜地说:“那多可惜,只能喝一次。”“想喝?”宋北溟将人托起来,面对面抱.着,“既然都想见我,为何躲着我?”

燕熙被托着豚部,像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势,这让他有点羞.耻,可他又贪.恋着“枯”安抚,他着被抱.着的姿势,依.偎在宋北溟怀.里,感叹道:“你好高大。”

燕熙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文斓后的七日里,每都有许多事情要做,他日夜里都受着“荣”的煎熬。过上次宋北溟亲.密的接口勿,常用的清心汤全不管用了,到了夜里格外难熬。加上心中的恨意又正炽热,他没有一个夜晚是睡好的。

燕熙像在油锅上煎,每时每刻都在发疯的边缘,清心寡.欲的自己早被抛却在前尘,他每都想要宋北溟来抱.他。

燕熙甚至在恨意偶尔空白的时刻,会幻想宋北溟来亲.他。

“荣”的“欲”日渐强烈。

可燕熙不能认输,他偏要远着宋北溟。

他一边不喜欢自己变得这般欲.望.缠.身,一边又能地害怕着宋北溟那很坏很凶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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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任燕熙靠了一会,发觉了燕熙的放松。

于是声音也变柔了道:“你并不意外我能站起来。”

燕熙道:“我知道你用的是‘枯’之后,知道你的腿疾不是外伤。眼‘荣’没有摧毁我的身,‘枯’自然也不会让你真残。我一直等你自己站起来给我看,可你好不诚实,一直骗我。”

“我彼此彼此。”宋北溟在燕熙眼里只看到逢场作戏的妩.媚,瞧不到半分情.真意切的意思,于是放弃了追问燕熙的身份,转而道,“别把岔远了,说,为何躲着我?”

燕熙抱怨道:“你上次都想吃了.我,我再不躲,要被你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宋北溟轻笑一声:“今我也想要吃.你,你怎么不躲了?”

燕熙侧脸压在宋北溟心脏上,听到里面有力的跳动。

他单手压在宋北溟另一边胸.膛,感受到衣服面贲.张的肌.肉,他忽然有点渴,有些心.猿.意.马地道:“今是个好日子。”

宋北溟的视线从沉的日头移到苍穹另一边刚升起的圆月上:“每月的十五,都是你的‘荣’最难受的时刻,对不对?”

燕熙很乖地点头,额头正好磕着宋北溟的心口,磕得宋北溟胸.腔里涨.得满满的。

燕熙松懒地说:“今儿月圆,黄道吉日,适合报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