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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走。”贺知许点了一根烟,这不是莫名的自信,而是小朋友没道理会走。和之前那些人不同,他不是为了自己的这些身外之物,而确确实实是为了自己这个人。

所谓喜欢,知道你的喜恶,你是他所有的偏爱和无理由的信任。

如果走了,那一定是不喜欢了才会走,贺知许不觉得小朋友会不喜欢自己,就像他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不喜欢白铄一样。

只要白铄还是白铄,除非他不是白铄了。

人都是会变的,贺知许希望小朋友在他的眼皮底下,按着他所希望的那样去变。

“你呢?你和嫂子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贺知许反问他。

“我和她是情起少年,和你怎么比得?”陆远帆呕血三升。

“我老铁树开花不行吗?”贺知许反驳他。

陆远帆无语:“行行行,你厉害。”

贺知许眼底带着淡淡的怅然,望向天空,其实他也不确定,他说:“不能因为我,就把他囚在身边。

他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最好的年纪,喜怒哀乐行止由心,敢爱敢恨,不像我们,做一件事总会计较其中的得失和沉没成本。

我们的情绪只能在回家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才会燃烧爆发出来。

所以我很羡慕他这个年纪的少年,纯粹而美好。

他想做什么,总要去试试看。

世界是他的,我也是。

如果错了,再回来,我依旧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