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做到一个月不碰酒,我们再来说这件事,”齐然见他想反对,放软了声音,“不然您又骗我,我上哪说理去?”

霍老爷子戎马半生,最是吃软不吃硬,他剧烈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屈服了,“行吧。”

话虽如此,但他这会没得喝酒了看两人眉来眼去也心烦,一挥手就把他们全赶走了。

不过这家私人医院是霍家的产业,一应设施照顾都是最顶尖的,齐然和贺远章也能放心离开。

将近凌晨,城市逐渐安静了下来。

初秋的晚风有些凉,齐然拢了下风衣,指尖按了下车钥匙。

“我来开车吧,”贺远章替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你回哪里?”

齐然打了个呵欠,“都行。”

贺远章见他困倦,替他关上车门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去我那吧,离这里近。”

齐然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

贺远章停下车,发觉身旁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合着眼,沉静地侧着脸,纤长的眼睫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跟泛红的唇色相映衬,有种惊心动魄的秾艶。

贺远章的目光不自觉地温柔起来,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齐然的手指动了动,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贺远章看得失笑,忍不住又亲了亲,他正准备起身,忽然撞见衣领下的吻痕。

男人的笑意骤然一僵。

寂静无声地蔓延。

空气沉闷得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