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界无一败诉的梁律师实在是生了副好皮囊,戴着眼镜的时候斯文温雅,风度翩翩,没戴的时候骨相里的锋利就透了出来,揉杂着沉敛雍容的温和,平添了几分引人探究的神秘。

梁倦生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唇角弯了弯,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再不下来,我的手也要抬不起来了。”

齐然愣了一下,对上男人含笑的目光,突然反应过来,利落地一个翻身从人身上爬了下来。

他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的原则,开始睁眼说瞎话,“你说说你,什么都好,就是睡相不行。”

“是吗?”梁倦生笑着睨他一眼,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身体,“是谁早上硬把我摁住的?”

齐然无辜地眨眨眼,“谁啊?”

梁倦生好笑地看他一眼,倒也不戳破。

他用毯子把人裹住,才掀开被子下床,从连通的衣帽间里找出一条西裤穿上,又打开另一边的柜子里给齐然拿了一套新的衣服。

卫衣牛仔裤,很年轻时尚的款式。

齐然接过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尺码,顿时跟抓到他把柄一样笑了起来,“梁律师,这怎么解释?”

梁倦生扣皮带的手顿了一下,看着薄毯下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来的吻痕,眼神动了动,“再不穿上,我就要做点别的事情了。”

齐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胸膛,轻轻挑了下眉,笑容中带着直白的挑衅,“那你来呀。”

梁倦生神色一顿,修长的手指扣上衬衣最后的两颗扣子,然后单膝压在床上,去吻他的唇。

齐然却拒绝了他的靠近。

“等一下。”他往后仰了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只是上面的点点红痕实在是风流。

青年的语气十分无辜,但眼里恶作剧的笑意半点也没有遮掩,“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