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指了个方向,“哥哥在那边。”

齐然端着香槟走了半程,忽然想到其实他可以不送,反正齐琛也不敢和温澜告状,他大可以阳奉阴违,正出神思考的时候,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齐少,羊毛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薅吧。”

齐然抬起眼,看向身前差点又撞上的男人。

穹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的光芒划过他雪白的衬衫立领,交叠的领口下压着烟灰色领带,腰线微收,单排扣西装加入了燕尾服的元素,勾勒出流畅漂亮的线条。

是梁倦生。

齐然眼里染上了一点散漫笑意,轻哼一声,“这不是没撞上吗?”

他扬了扬眉,“而且我之前也没找梁律师要赔偿啊。”

梁倦生弯唇一笑,愈发显得温雅儒和,“我的大衣不是被你拿走了?”

齐然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奇怪,难道那不是梁律师送给我的?”

他说着,和梁倦生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梁倦生举杯和他碰了下,“好久不见。”

齐然抿了口本来要送给齐琛的香槟,“也没有很久吧。”

梁倦生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惹笑了,好脾气地摇了摇头,“那我纠正一下,是二十四个秋。”

齐然看他一眼,戏谑道:“多少有点肉麻了,梁律师。”

男人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眼镜显得他斯文禁欲,梁倦生微微一笑,俯首到他耳边,“今晚要喝茶吗?”

齐然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