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被嘴里咬着的布料吸收了大半, 传出来只剩下破碎而含混的声响, 却格外击中人心。

“唔……别生气了, 好不好?”

齐然没开摄像头, 镜头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就生。”

江盛看不见他的神情, 但听声音还是恼怒的, 他不知道怎么办, 一时失手按到了被咬破的重灾区,疼得整个人一抖。

却是摇出了波浪。

齐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他换了个姿势, “我的巧克力呢?”

江盛咬着牙,苦恼地嗯了一声, “下次,下次一定……”

齐然冷冷地哼了一声, “使点劲, 都看不清了。”

江盛只好用力握住了。

他如同被甲方锁住了咽喉的卑微乙方, 接下来不仅满足了各种无理要求, 还得软着嗓子说一些甲方爱听的话。

甲方看得起劲,蹙起的眉心终于慢慢舒展开。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能看不能吃,就很生气。

他怀疑江盛在演他!

好生气!

齐然一不高兴就不想别人好过,于是摔了手机想起一直在门外检讨自己的沈厌。

他一把拉开门,把自己今天在商场偷偷夹带的私货扔到了沈厌身上,“穿上。”

那是一副黑色的shirt stay。

国内人们可能很少有这个东西,但欧美那边经常用这个来固定衬衣,沈厌也算有所耳闻。

不过他觉得齐然口中的穿上定然不是普普通通地穿。

果然……

他戴好了tui环,却根本不能把夹子夹在齐然想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