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为他置办衣物的快乐,凡是试过的衣服都买了, 眼都不眨地刷出去了六七千。

这其实对他来讲是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但从他的神态上却完全看不出这一点。

不过齐然也就只买了那三套。

他大致看得出沈厌的经济条件, 买衣服也就是让自己不至于要穿着沈厌的衣服才能出门。

虽然偶尔穿穿是情趣, 增添兴致, 但其实他对衬衣西裤这种偏正式的服装敬谢不敏。

学生呢,是最可以肆意的时候,为什么要早早给自己束缚住,难道以后工作的时候这些衣服还穿得少吗?

他反正是理解不了沈厌整个衣柜里清一色的衬衣西装,但如果不是他穿,他还是很尊重个人喜好,可以欣赏办公室制服的。

齐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下次可以在书桌上试试……忽然脚步一顿,扭头往楼上走,“你等我一下。”

沈厌没叫住他,只能提着纸袋在原地等。

不过十分钟,齐然又折返回来。

他手里抱着一大捧蓝色满天星的干花,精致明亮,衬得那张脸愈发眉目如画,“这个摆在家里电视下面,省得单调。”

沈厌一怔,愣愣地接过干花,笨拙地张了张口。

而这时齐然又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一枝香槟玫瑰。

“送给你。”

他笑得明媚而耀眼,如寒冬艳阳。

仿佛可以照进世间的每一寸黑暗。

沈厌怔怔地看着他,那双总是照不进世间万物的冷淡眼眸清晰地倒映着齐然的模样。

他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蓬勃而不受控制,让人心悸。

却也是那样的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