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背后,贺远章善解人意地表示了担忧,“骄骄,你这样和爸爸说话,是不是会伤了他的心?”

齐然本来也觉得有点太不给老父亲面子,毕竟也知道他是辛辛苦苦从国外飞回来看自己,但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心虚了。

他哼了一声,“惯得他。”

晚饭的时候,温澜听说了这事。

她笑了笑,看了眼身旁面色不太好的男人,“骄骄怎么没让远章留下来吃饭?”

齐弘山握着筷子的手一顿。

齐然瞥了他一眼,“我叫了的,但是贺叔叔有事,就先走了。”

“贺叔叔……”温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现在不是要我和远章断绝来往的时候了?”

“有吗?”齐然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完全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我有和妈妈说过这样的话吗?”

温澜无奈地笑笑,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

齐然那双明亮的桃花眼笑得弯成了月牙,“不过我觉得,贺叔叔大概不是真的有事。”

他看了眼面上似乎对他们谈话无动于衷的老父亲,意有所指得很明显,“某些人不欢迎人家,人贺叔叔当然不愿意让我和妈妈难做,只好走了。”

齐弘山放下筷子,“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齐然立马告状,“妈妈,他凶我。”

温澜对他们父子俩也是无奈了,她也不知道明明齐弘山那么一个沉闷严肃的人,怎么儿子两句话一挑就能生起气来……

但她仔细想想,发觉两个人在一起还真就是一直火星撞地球的,没个安生。

“骄骄不用理他。”她安抚完齐然,明显地从齐弘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低气压。

她唇边的弧度忍不住扩大了些。

齐然把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明白今年也是不可能让自己改姓贺的一年了。

之后几天,他一直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