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才过去三个月不到,你就忘了自己在做苏辞的舔狗前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了吗?”

他眼眸含笑,连讽刺都说得轻声细语,没有半点生气,可着实是一针见血,戳人痛处。

贺北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动了动唇,声音强硬起来,却像是虚张声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齐然不在意地笑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话筒,“只是看在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上,提醒你一句——”

“苏辞没那么简单,更不是什么只懂学习不谙世事的清贫学霸。”

贺北皱了下眉,下意识就想反驳,说苏辞不是他说的那样,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临开口前,迟疑了一下。

于是他又听到了齐然冷静的嗓音。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苏辞,”他这么说着,仿佛不知道这句话会引来多大反响,“但你大概不知道他曾经为什么那么'喜欢'我。”

一段沉默。

他的嗓音仿佛沾染了莫名的蛊惑,“或许你会感兴趣的。”

说完这一句,齐然看到温澜逐渐走近,也没管贺北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谁呀?”温澜把一碟饼干放在他的面前。

齐然眨了下眼睛,坦诚地说,“贺北。”

温澜微微拧了下眉,面色有些不渝,“他怎么还敢来找你?”

齐然没有回答,而是问:“妈妈,苏辞……”他顿了顿,“是立案了吗?”

他说得含糊,但温澜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对贺北愈发不喜,“嗯,这件事你不用管,妈妈会处理。”

“至于贺北那边,我会给贺家打电话,以后骄骄不用理他。”

齐然眨了下眼,听话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