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有什么事,让信得过的人来便是,不必你专门跑一趟了。”

周昀情顿时身形一晃,却只当没听见,快步走了。

馥橙好奇地探出头望了一眼,却因为眼神不好,看不到走远的人了。

他看向俞寒洲,问:“你为什么朝他发脾气?”

俞寒洲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本相这叫发脾气?”

“高值,你来说。”

“是。”高值立刻上前,解释道,“世子,这回是周大人会错了意,非要曲解大人的意思,再者,周大人提太子爷的事,对您名誉也不好。”

“听见了么?”俞寒洲摸了摸馥橙的头,温声道,“本相身处这个位置,对人横眉冷目或许不会有事,却带不来丝毫益处。可若是连这般面子上的关心,都要负责,那满朝文武,那些个有家室的大臣,岂不是都要我负责?”

“一不曾给过任何暗示,二不曾给过任何优待,如何就算在我头上?”

馥橙听了有些懵懵的,问:“你是说,他喜欢你?可是……看不出来呀。”

俞寒洲垂眸笑了笑,道:“在今天之前,本相也看不出来。”

不过适才没有明说,俞寒洲也算是留了情面,但凡是个聪明人,就该把这事忘了,当做没有发生,便是最好的。

北朝好南风的不是没有,但说实话,还真没人敢往俞寒洲这儿凑。

毕竟俞寒洲从来没那个意思,自作多情的人也实在不多。

馥橙琢磨了一下,道:“他说,会做绵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