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今后这般倾城绝世的少年会那么卑微地爱他,为他生为他死,甘愿为他去俞寒洲身边做内应,他便激动得浑身发颤,疯狂的欲念不断往外滋生。

太子想着想着便攥紧了手,又往船头走了几步。

等到那画舫靠近,侍卫们抬着步辇过来时,太子更是加快了脚步亲自去迎馥橙,极为看重的模样。

藕荷就站在馥橙身后,见了太子这般情状不由心中暗暗摇头。

果然太子同她之前想的那样,彻底被皇后哄骗住了。

他还浑然不知自己的亲娘正准备当着他的面,要馥橙的命,逼他死心呢。

藕荷想明白这点,并不改笑意,只盈盈福了福身,见了礼。

太子本来看见馥橙正是激动万分,还没说上话呢,冷不丁就见了自己的新侍妾,当即神色便冷了下去。

他不敢去看馥橙的眼睛,只朝藕荷斥道:“竟让孤等这许久,还不快下去!”

藕荷和其他任何一个侍妾身上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特征是肖似馥橙的,比方说眼尾微翘的弧度、蹙眉时的某一瞬间、同样病弱之类的……桩桩件件,都是他背叛馥橙的证据,太子哪里敢让藕荷继续在这污了心上人的眼?

这时候,他好似又忘了自己同侍妾翻云覆雨的时候,喃喃念着馥橙名字时的沉醉了,可没心虚过。

藕荷心中无奈又清醒,只不过想到皇后的吩咐,又笑了笑行礼,退下了。

馥橙看着藕荷的背影,猜测她是去做准备了——让他死于非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