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红着脸,“谁着急了?坏丫头,就会排揎人!”

说着便要拧顾锦荣的脸。

顾锦荣忙向陈丹姝求救,陈丹姝塞了满嘴的八珍糕,两颊鼓鼓囊囊跟小仓鼠似的,踉踉跄跄跑过来,喊道:“二姐,你饶了她吧,要是三皇子知道,肯定会抓你去坐牢的!”

顾锦荣:……这小屁孩也学会打趣了。

再看姊妹俩鬼鬼祟祟调笑模样,顾锦荣不由得红了脸,两手一甩就回屋去,宁愿把客人干晾着。

耳朵却是越来越热,萧逸真的会如此吗?还真有点像他作风。

那时候在村子里跟王奔李端等人发生冲突,萧逸咬了满嘴的血,顾锦荣仍历历在目,或许从那时候起,他便已将她挂在心上了吧。

不行,她也得有所表示才是,不能叫他觉得她像块木头。

顾锦荣立刻翻身下床,从袖子里寻出那块白绫丝帕——正是萧逸月前差人送来的,顾锦荣以为他在催促自己习练绣工,那能表达心意的当然是绣帕了。

亏得她这阵子常常钻研,些微也能拿得出手了,至少花花草草的不成问题,不过活物仍觉艰难。

顾锦荣本来想绣一对池塘间遨游的鸳鸯,奈何太过吃力,只得改成绿头鸭子,据说这个寓意也很不错。

因时间有限,锦荣干脆连羽毛都省了,只以丝线草草勾勒出轮廓,眼珠则用暗色的蜜蜡点缀,远远看去倒也似模似样。

她迫切期待萧逸见到这副作品的反应。

慈庆宫寝殿里,萧逸仍在秉烛夜读,侍人给他端来茶水,道:“殿下还是歇歇吧,明日正逢休沐,有大把的时间呢。”

萧逸倒也不是多喜欢熬夜,只因刚定下亲事,心里总是载浮载沉,躺榻上也是辗转反侧夜不成眠,倒不如背背书,还能转移一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