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放哪儿了。”闻逆背对着办公桌,站在一排酒柜前,一瓶一瓶地查看葡萄酒酒标,爱不释手。

“法务部。”段昭意也没闲着,飞快敲键盘,时不时扶扶眼镜,向下瞟文件。

“放那,我不放心。”

“令妻看着挺纯。”段昭意打趣地说。

“装的。”

“那他演技不错。”段昭意随口回到,眼睛一刻也不离电脑屏幕,像个机器人一样。

闻逆看小说着重看了与自己有关的人,段昭意是其中之一,出身寒门,天资聪颖,在学府书海熏陶之下成就一身傲骨,大学出来就敢单枪匹马地来千闻应聘,不幸被纨绔子弟的原主看上了,名是助理,实则权比总裁,在危局前,段昭意力挽狂澜也没救下千闻,公司差点破产,然后才求助纪家。

这人算是书里为数不多的人间清醒。

说起破产的原因,闻逆还想深入调查,虽然书里说是纪然用了手段。

“昭意,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没有,擦得很干净,其实我不怀疑是卖出去的酒遭人换了,而是本身我们卖的就是假酒。”

意思就是家里出内鬼了。

但千闻层层严格把关,从海外甄选,到签合同,最后送到各大销售点上,每一关都有相关负责人监督,没出过错,谁有那么大权力。

“每个部门都有可能,但先不要打草惊蛇,目前公司正在平稳上升,公司人心不可以散。”

闻逆望着手里的酒瓶陷入沉思。

段昭意保存文件后,淡淡地舒了一口气,“当初技术部拿去质检,显示酒不是公司,我们想当然是外面有人要黑我们,第一个怀疑的是我们头号劲敌余味精品酒业集团的人,后来又说是纪家。但我想了想这次大规模退酒风波损失耗资至少上千万,余味集团不可能下此血本,就算纪然家再有钱,花几千万雇人,产假酒,闹事,然后再花两个亿给你资金周转,他是有多爱你,才舍得出倾家荡产。谁一时有那么多活钱。”

这是自相矛盾的点,纪然爱闻总才想着以结婚为条件助千闻度过难关,但却被闻逆反咬一口,说是纪然使了手段。

a市首富是闻家,其次是傅家,然后是纪家。

纪闻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是a市人们茶前饭后的当头八卦,纪家为捞闻家,不遗余力,加上纪然不仅不生气处处忍受闻逆很难不怀疑是他做贼心虚。

反过来想,要是纪家想搞垮千闻,为何不趁势大肆收购股票,他当时就不信是纪然搞的鬼。

是闻逆一心赖到纪然头上,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你不了解他,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目的就是单纯为了跟你结婚?”段昭意忍住不笑,费那么大周折,图闻逆婚后不归家,还是图闻逆夜夜找不同男人,更甚至带情人回家。

“他就是这么爱我。”闻逆说出这句话,胃里泛起一阵酸,恶心啊,“小时候我跟别人玩一会儿,他去打别人,还警告别人不许跟我玩。他想占我为己有。”

“……”

“但你说的并无道理,可能是我们公司内部出了问题,事情过了有一段时间了,估计证据销毁得差不多了。”

段昭意顺着他话说:“这人手段高明,他想整垮我们的话,还会有下次的。”

闻逆听了色变,假酒风波导致千闻差点翻不了身,是他爹和纪家出面发布多个新闻会才慢慢平息。

再来一次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