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有把人家季宁这个主人赶出来,自己住人家房子的理。季宁,你听阿姨说,你病才好,好些事你不知道。你姨妈现在住的房子是你家的。你得回去,不能让他们占着你的房子,这占着占着就成他们的了!”

季宁:已经是他们的了呢。

又有一个阿姨出言附和:“就是,还有你爸妈留的存款呢!”

楚母是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同众人掰扯:“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家念念回来跟我说,郭冉那个不要脸的啥都没给季宁留。

那屋里真是啥都没了,能搬的搬走,能拆的拆掉。比北边的荒野地还空旷。到现在,季宁连喝口水都还是上我们家现接的。

你们说说,郭冉她对得起她姐姐吗?要不是她姐姐,他们一家早饿死了。”

“可不是,别说他们家了。就是咱们这几家,那几年没少受她姐姐恩惠。”

“就是,季宁她爸妈当初可没少帮孙家,也没少帮咱们。”

“真是,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种没良心的人。”

大伙你一句我一言,讨论的十分激烈,甚至从讨伐郭冉转移到怀念季宁爸妈。

……

季宁属实没想到大伙如此关心郭冉出现的事,也没想到大伙比她还操心她的事。

这些出声的阿姨她甚至都没认全,只知道她们是同一个街道的邻居。

一群不相干的邻居都在替她着想,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姨妈却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飞车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讨论声音戛然而止。

那几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装作不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季宁嘴角轻扬,她眼神可好着呢。她是修行的人,感官比常人灵敏,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能判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