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不再多想,连忙扶她到躺椅上坐下,担忧道:“青青,你可是累了?”

顾青青朝祁母摆了摆手:“不碍事。”话毕,又反手握住了祁母的手,“娘,我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安氏听后,心里大为感动。

青青这孩子,病得这般重了,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他们呢。

一直没出声的丁婶感慨道:“青青这一病,倒是变了大样了。”

话音刚落,当即有人附和。

“我知道,这叫开了窍。我远房的一个三大爷,有个孙子,一生下来就痴痴傻傻的,也不怎么认人。到了十来岁时,不小心磕了下脑袋,突然就灵光了,现在比常人的记性还要好上几分呢。”

这一说,不就对上症了吗?以前傻大姐双眼无神,透着一股呆气,现在身上完全没有这种傻劲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是热火朝天。

顾青青见有人给她圆谎,自是乐享其成。

等到大家聊得差不多了,她也演得累了,就故作虚弱地阖上了双眸,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村民们见状,不必多说,各自散了。

只是走在路上,还在啧啧称奇。

祁家这傻大姐如今不傻了,嘴皮子也利索了,以后祁家怕是要变天了。

而在祁家,顾青青正张罗着洗澡洗头的事。

原身自病后,几乎没碰过水,只祁母隔三差五地帮她简单擦洗了下身体,身上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霉味。

正值巳时,艳阳高照,是个适宜洗澡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