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安轻笑宽慰道:“必安现在是我裘家人了,皇后娘娘关心实属正常,且让他明天随你去便是。”

裘德安转头看向重阳子,看他正笑嘻嘻的逗着小妹给她擦拭嘴角,感受到裘德安的目光,他抬起头来敦厚一笑点着头应了。

裘母看着自己这个乖巧懂事的准“儿媳妇”,欣慰的笑了。心中想着明日无论皇后真叙旧也好,若是要发难也罢,自己都定替自己儿子护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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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重阳子在裘德安给他栓的麻绳秋千上唱歌,一个黑影从他身后窜出将他扑倒在地。

所幸黑影并没有实打实的用劲,手在重阳子身下垫着,双膝略微使劲以免压倒重阳子。

重阳子咯咯笑着没有挣扎,抬手将他的碎发撩到耳后,“阿晨这是要夜袭我?”

“正是。”将军脸部红心不跳。

“那下一步打算如何?”

裘德安轻轻低头,任由重阳子的手划过他的脸颊继续向下探去,湿热的鼻息不断呼向他的耳廓。

突然,将军一把抓住了作祟的手,带到自己嘴边印下一个虔诚的吻,眼睛死死盯着重阳子,带着克制的炽热。

“必安,你可愿意与我相守此生?”

裘德安眼中浮沉,不自觉的一点点靠近重阳子,手中力道渐渐收紧。

“同样的话,一天要问八百遍。”重阳子笑他。

重阳子抬起另一只没有被裘德安擒住的手,慢慢划过裘德安的眉眼,划得他心里某处泛起阵阵抽搐,似是有一瞬的失神,有人也曾问过他同样的话。

“永生永世,与君同在。”

白皙的玉臂探向裘德安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

夏风起,院中槐树沙沙奏乐般争相献礼,不知谁的心猛的漏了半拍,荡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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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重阳子随着裘母进了裘,路上的不适还被细心眼尖的裘母察觉。

裘母看他脚步发虚当即问他是不是水土不服,可要回去休息,正要派人去向皇后请辞,被重阳子急忙拦了下来。

重阳子笑嘻嘻的跟裘母扯了个谎,心中暗骂裘将军户枢不蝼,体力强盛精神充足,拉着他生生折腾到鸡鸣,饶是他体格与常人不同,也差点没挨住。

此刻正昏昏欲睡的随着裘母走在宫道上的重阳子,逼迫自己强打起精神。

他不露声色的观察着四周巍峨的宫殿。

三日鬼赤,大晷的宫殿燃烧殆尽,四周宫殿已经没有了半分大晷皇家楼宇的样子。

只是大晷地基坚固未被烧毁,大昌建国后本着节省国力的原则,直接在大晷的原址上修建起宫殿。

重阳子走在重重宫殿其中,依稀能辨清相似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