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分三六九等,强大有权势的人,可以玩弄低贱的废物,甚至像这样表演盛大的猎杀。”
一滴汗流过齐康的脖子,他感受到血红色笼罩整个精神世界,而镜头像消失了一般,脑内一片空荡的旷野,血液在沸腾,叫嚣着。
“舒服吗,只要让情绪释放一点,所有的不快都能烧成灰烬。”耳边传来某个人的低语。
他克制了太久了。
齐康的疯狂原本只想展现给庄响看的。他这些年来的迷茫与恨意灌溉庄响留下的种子,它扎根,发芽,伸展枝桠,却被王燃盖住了生长的阳光,可现在王燃躲在精神空间里,没有人能够再阻止它开出狰狞的花朵。
杀。
杀了它。
齐康握紧了手里利剑,握紧,放松,再次握紧。
公牛也绷紧身躯,后蹄不安分地踢飞沙石,它怒不可遏,冲刺的时机和鼓点重合,它的角直挺挺地朝着齐康飞速前进。
齐康没有躲,他举起利刃,英勇地面向公牛。
不要啊。
谢尧的眼泪满溢。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齐康微微侧身,甩开红布,改成双手握剑,他借着公牛冲锋的力道将刀刃贯穿了它的头颅。
“呲。”鲜血溅到黑色的面具上面。
庞然大物轰然倒地。
齐康摘下面具,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