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韩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耳朵却被刘华这一问惹的绯红 ，他面对着门小声嘀咕道：“很，很明显吗？”

刘华：“……”

张超那张脸上分明写着“易韩是我的！”那语气，那神情，还有那声肉麻死人的“哥哥”，他甚至怀疑张超要买个热搜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恋情。

这他妈的还不明显？

刘华揉了揉眉心：“不明显，就是随便问问。原本也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个。”

易韩松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刘华：“那是要说什么？”

明明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现在被这么一问，竟是乱了阵脚。

房间突然陷入了沉寂，只有几缕微风吹起纱幔发出些许声响。

良久，刘华就只是这么看着他不发一言，易韩大抵是猜到刘华要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绕来绕去也只有那些。

“我不恨你。”说出来的一瞬间易韩感受到了这现年少有的轻松。那些仇恨就像是一座座高山，压的他无法喘息，这会说出来却是轻松了很多，他笑着，释然了一般走近：“我承认，刚开始我真的很恨你，我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不回的时候，我恨你；我被刺伤送急诊，醒来时你不在，我恨你；后来我住在地下室，伤口反复发炎的时候，我恨你；看到你接替我父亲位置的时候我更恨你，但是现在我不恨了，我放过我自己也放过你……”

易韩说了很多，这些话每一句都像是沾着毒的针尖，一下一下扎在刘华的心口，刺痛，腐蚀。

“对不起。”刘华的声音很低，更像是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