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决裂&吃醋

七零之悍妇当家 桃花露 10379 字 3个月前

第112章决裂aa吃醋

迟丰收哽住,咽了口唾沫,把愤怒和不满咽下去,“服从安排。”他哪里敢不乐意?像韩永芳这样霸道的村干部,在村里这样独裁,如果自己不同意,他还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

韩永芳就让他领粮食去找人搭伙。

这时候韩永路跑过来,很亲切地道:“哎呀,迟知青啊,走,去我家吃饭。”

韩永芳瞥了韩永路一眼,哼了一声,“这是二队副队长,干部。”

韩永路笑道:“哥,你没意见吧?”

韩永芳:“你们两下里乐意,我当然没意见。”

韩永路就乐颠颠地请迟丰收去他家搭伙吃饭了,“迟知青,你要不要来我家睡觉啊?我家虽然没有林队长家那么好,可也是炕呢。”总比睡在大队的空屋子强。

迟丰收:“韩、韩队长,大队要修知青点的。我在那里睡就行。”他也是知青,凭什么不在那里睡?偏要让沈遇看看,他们孤立自己,自己也可以活得好好的。让他们为犯下的过错内疚!

有了早上严苛的训练打底,白天再上工,不管干什么好不好不说,起码知青们也能咬牙坚持。如此边训练边上工,数日后哪怕是娇气的樊笑,也能戴着草帽子顶着太阳跟个全场下来。之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她居然能顶着太阳晒一上午?

而迟丰收却忙着穿梭村里各家各户去挑粪,挑粪、下河挖淤泥,又脏又累又臭,一般是村里犯错的人干的活儿。

他不但要干最累最脏的活儿,还吃不好,时不时地饿肚子。韩永路让他去又不是做慈善,而是冲着他知青的身份。知青住宿一个月一块钱的补贴,等分口粮知青们的口粮就得在他家,没分口粮的时候有粮票和钱的补贴,这也是赚头呢。而且林岚家赶出去的人,他收留,他认为可以显示自己的慈悲心,说明自己心肠好。

迟丰收得罪了知青们,大队长和韩永芳也不乐意搭理他,他一下子落入韩永路的算计,也只能有苦说不出。

好在韩永路也不敢太过分,一天一斤粮食,总有个七两要给他吃的,要不他也没力气干活儿。

这日韩青松看着满头大汗的知青们,声音淡冷道:“这两天表现不错,再接再厉,解散。”

等他们训练完回家,林岚已经做好饭还烧了水,招呼他们,“天凉了,兑点温水擦擦,别用凉水冲。”

韩青松就拎半桶热水过去,先让麦穗擦洗,然后他和小子们一起进去洗完出来。

这时候霍红珍、樊笑几个一起过来,“林队长,知青点修好了,我们今天就正式搬过去。”

恋恋不舍啊,却不得不搬。

尤其樊笑,感觉脚步都沉重得很呢,呜呜。

赵明杰:“林队长,谢谢你的招待。”这几天睡在这里,他和大旺几个都有感情了,尤其迟丰收搬走以后,他们更加融洽。

林岚笑道:“我也没招待什么,你们搬过去年轻人一起更方便。”

三旺:“明杰哥哥,回头去找你们玩儿。”

“欢迎欢迎。”赵明杰说着就把自己的行李重新打包。

里屋樊笑眼泪汪汪地收拾自己东西,还把自己最喜欢的一盒雪花膏送给麦穗,“麦姐啊,你常看看,念着我点啊。”

麦穗:“……”

她不肯要,“樊姐姐,你就搬到路那边去,到我家几分钟的路而已。”

樊笑却一定要给她留个纪念。

大旺领着弟弟妹妹们把几个知青的东西帮忙搬到知青点去,另外徐东兴、武文义和迟敏、沈遇也已经搬过来。

倒是韩大嫂有点舍不得,还想让迟敏住自己家,让好田搬到知青点去住,只是这样不合规矩也只得作罢。

女知青人少,住在有锅灶那间,炕小一些,男知青住大炕。

迟丰收自然也搬过来,他故意不洗澡,身上带着大粪味儿,就是要给沈遇好看。让沈遇知道,自己这狼狈样,都是拜谁所赐!

结果徐东兴先受不了,骂了他一顿,要是不洗干净不许来知青点睡觉,进来就给他扔出去。

他们同仇敌忾,迟丰收虽然想厚脸皮耍赖,却又没辙,最后只得被逼着每天洗干净。

……

转眼山咀村拉开秋收的阵仗,一切都要为收粮食让路。学校放假由老师领着孩子们帮忙秋收,宣传队也改成每日早晚的动员和总结,韩青松趁机请假回来挣工分。

离村远或者比较难收的地块,集体劳动大家会磨洋工,生产队便多定些工分让社员认领的,干完就得工分。每次韩青松都领这样的,其他社员也没意见。离家远,他一早就带着大旺二旺去收庄稼,林岚再带着孩子给送早午饭。

她早上用自行车把三旺小旺兄弟俩加早饭送过去,回来准备晌饭,再带着麦穗一起去地里。

这日林岚把饭收拾好,装在自行车后篓子里,怕洒出来的由麦穗抱着。麦穗拿了草帽,给林岚和自己罩上,她俩虽然晒不黑,可是会晒伤。这时候正是白天秋老虎晒死人,晚上小凉风嗖嗖的季节,紫外线特别厉害,需要注意一些。

两人说着话骑车去地里,比人高的高粱一片连一片,就跟青纱帐一样。

林岚不忘叮嘱闺女:“治安再好,也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地。像这样的地方,你们小孩子不要自己来。”

麦穗牢牢地抱着已经不烫的汤罐,她答应着,“娘,你放心,我可注意呢。”

路上她们还碰到干活儿的知青们,现在沈遇等男知青帮着收高粱,樊笑等女知青领着孩子们去拾棉花。每个人一天至少能挣五个工分多的有七个,也算非常大的进步。

这自然是韩青松给他们训练的成果,如果没有耐力训练,就这样火辣辣的太阳,别说从早到晚钉在地里,俩小时他们就受不了。现在他们也能跟社员同步上下工,韩永芳和大队长也很欣慰,时常夸夸他们。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路上也不无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地头。两人把饭菜拿出来,麦穗喊一声,“吃饭啦。”很快传来三旺大嗓门的回应,“吃饭啦!”

林岚走进地里看看,韩青松已经用小镢头把通道清出来,这样进出方便,不必钻来钻去蹭着高粱叶子拉得身上刺疼。

大旺领着弟弟们剜高粱穗,高高的高粱成熟以后垂下来,三旺得踮着脚去够,然后用剜刀剜下来,小旺负责捡地上零散掉落的高粱穗。

韩青松已经刨出通道,他们就直接丢成一堆不用像别人那样一直背在身上。他们还借了一辆手推车来,直接把高粱穗推到地头,生产队的骡车会循环地块把高粱堆装车拉走。

林岚看到他们就招手,“三哥,孩子们,洗手吃饭啦。”

韩青松和孩子们一个个从青纱帐里钻出来。

大旺和三旺穿着背心,二旺和小旺穿着长裤长袖。韩青松穿着军装背心,露出结实漂亮的臂膀,肌肉线条匀称有力,被汗水一洗显得格外健美。他拎着水桶去不远处的大井打了一桶水回来,让孩子们在地头上洗洗擦擦。

林岚把自己的手巾放在水里洗洗拧干,帮韩青松擦擦背,撩起背心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笑。他穿着背心干活,秋天的紫外线又厉害,裸露在外的肌肤晒成深蜜色,而他本身的皮肤又很白,结果背心里面好像还穿着个白背心,她每看一次都要笑。

她笑的时候手就抖,挠得他脊背痒痒的,笑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他就转身,借着从她手里拿手巾的时候摸了摸她的脸,低头在她脑门上亲了一下,然后自己擦前胸上的汗水。

林岚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去张罗午饭,他们在地上铺个盖垫,把饭盒、搪瓷碗、茶缸、碗筷放上。她准备的饭菜很丰富,有蒸饼卷鸡蛋、大酱炖茄子、拍黄瓜、什锦咸菜、猪油豆角,还有一个酱油猪尾巴,最后还有一罐番茄鸡蛋汤,因为怕路上洒,所以做的时候汤不多,现在直接往里兑温水泡着喝。他和孩子们都干力气活儿,一个个特别能吃,林岚每天尽可能多准备饭菜。

韩青松让孩子们吃饼卷鸡蛋,他吃杂合面饼子。林岚看他不喜欢夹菜,干脆拿个粗瓷碗放在他跟前,她吃什么就先帮他夹一些,这样他能都吃掉。

吃完饭,麦穗又把洗得很干净的西红柿拿出来,一人一个吃着玩儿。

林岚悄悄问韩青松:“三哥,你为什么不吃洋柿子,咱家自己种的,甜着呢。”

韩青松:“甜吗?”

林岚:“甜着呢。”

他就把林岚咬了一口的拿过去吃起来,点点头,“挺甜的。”

林岚又拿一个过来啃,她发现韩青松不喜欢吃水果,寻思应该是小时候家里没有,参军后因为性子太死板嫌吃水果不严肃?她被自己的脑补惹得直笑。

三旺:“娘,你笑啥?”

小旺:“谁说话?”

三旺:“小旺哥,你别打岔。”

小旺:“哎呀,三哥,你啥时候过来的,我都没看见你。”三哥真是越来越黑了,哈哈哈。

三旺:“……小旺哥,你为啥这么皮?”

小旺:“因为我是你弟弟嘛。”

一家子又被他们逗得笑起来,麦穗差点把嘴里的番茄给喷到二旺身上,赶紧拿手接着,二旺就拿了自己的手帕给她。

林岚笑得没力气,就靠在韩青松的身上,拿脚戳戳三旺:“你咋把弟弟带坏的?”

韩青松顺势揽着她的腰,拇指在她腿上轻轻地摩挲着。

三旺:“娘,你这样说我冤枉,我可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弟弟带坏?你看我为了让弟弟晒不坏,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我让太阳公公全晒我一人儿。”他指指自己除了屁股蛋子浑身上下一张的黑皮。

黑布丁不是白叫的,弹弹滑滑黑黑的皮肤,引着人就想戳一戳。

二旺笑了笑,“这么说你让小旺背你,就是为了给他遮太阳?”

三旺哈哈大笑:“二哥你真相了。”

麦穗立刻趴在他背上,“回家你背着我,我给你遮太阳。”

他们笑声太大,把天上飞过的鸟群都惊得换了路线。

林岚笑得直揉肚子,“怪累的,都歇歇晌觉啊。”半个来小时就管用,否则下午犯困还容易疲乏。

大旺和二旺铺了一些秫秸,可以躺在上面眯瞪一会儿午觉。

此时秋高气爽,有通道南北通风地里很是凉爽。两边是高高的青纱帐,只有一线天在头上延展,能看见大鸟在蓝天上盘旋。

三旺是绝对不会睡午觉的,领着小旺去抓蚂蚱。这时候没了知了,但是蚂蚱很肥。

一种绿色长的,又傻又笨,一抓一个准,一种小平头灰褐色的又奸又滑又能蹦跶,俗称蹬倒山,很难抓。

可三旺厉害,总是一抓一个准。他负责抓,小旺负责用狗尾巴草穿,一会儿串一串,等回家的时候能串长长的好几大串。拿回家去烧烧吃或者用油煎煎,小孩子们都爱吃。

林岚躺在韩青松旁边,他把自己的褂子搭在两人头上遮住光,大手还拍了她两下让她睡一会儿。他身上热度惊人有一种逼人的阳刚之气,那种气息混着高粱的草木清香尤其好闻。林岚悄悄地看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耳边是风声飒飒,草虫振翅鸣叫,还有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这一切交织出一曲优美的田园乐章,让她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

半个多小时,他们陆续起来,林岚和麦穗也去帮忙剜高粱穗。

韩青松:“地里闷,你俩家去吧,晚上不用送饭,回家吃。”他们晌午吃得多,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