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布置是暖金色的,宽阔的双人大床,富丽堂皇的刺绣壁纸,100英寸的液晶电视机挂在床尾的墙上,床的左侧有一扇门,应该是浴室门,右侧立着一个茶色玻璃的长方形柜子,里面摆的似乎不是衣物。

简铭走到房间中央,静静地站着,林向黎过去替他脱衣,却被他抬手拒绝了。

“先生,我们……”林向黎一时卡壳了,我们什么,我们该上床了?我们该做`爱了?我们该干一些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的事情了?

简铭转头看着他,冷静地吐出两个字:“脱光。”

脑袋晕眩了一下,林向黎勉强站定,点点头,开始去解开衬衣的扣子,由上到下,房间内的暖气刚开,空气中刺骨的寒意令他哆嗦了一下。他的身板实在没有可看性,只有嶙峋凸出的肋骨和因没吃晚饭而凹陷的肚子。手搭在皮带上时,他犹豫了两秒,有点怯场了,怕自己孱弱的下半身倒人胃口,继而引得客人暴怒投诉要回嫖资:你们就把这种次货推荐给我?!

林向黎把皮带抽出来,想了想,对客人说:“先生,能让我先去浴室准备一下吗?方便待会儿您…您能顺畅地进去,好吗?”

简铭上下打量他一圈,点点头,算是许了。林向黎转身跑进浴室,正如阿云所说,这不是一般的浴室,是个一应俱全的情趣欢场。架子上摆满各色`情趣道具,林向黎只取灌肠洗肠的器具来用,当温水像是水炸弹一样充斥在他的体内时,那股站在江同大桥上默哀的悲伤情绪又涌了上来,说好放弃尊严,放弃自我的,一定要咬牙坚持下去。

他坐在马桶上排出洗肠的温水,双脚已经有些脱力。待他走出浴室时,他发现客人连站姿都没更换过,像座雕塑般矗立着。

“先生,让您久等了,让我继续服侍您吧。”林向黎裹着块短小的浴巾,朝简铭走去,他双颊被浴室里的蒸汽烫红了。简铭任由他拆卸自己的衣物,眼神下移,瞄见圆幼的肚脐随着动作的拉扯微微变形,再往下,是淡色的耻毛线,稀疏地埋入浴巾下。

简铭伸出一根手指,插入耻毛线和浴巾之间,向外轻轻一拉,浴巾像枝头坠落的花朵,啪地掉在地板上。林向黎一颤,低头瞧见自己已是全`裸,柔软的性`器无声无息地垂在两腿之间,疏浅的耻毛来不及拥护中央的将军,东倒西歪地塌软着。两条杆子一样细的大腿开始无措地靠拢,林向黎终于感到了深深的羞耻,他出卖自己不值一看的身体,来取悦另一个男人的性`欲。他偷瞄了一眼对方的裤裆,方才勃`起的阴`茎此刻已经消肿,怕是再也难展雄风了吧。

“躺到床上去。”客人突然发话。

林向黎只有摒弃自己残存不多的礼义廉耻,慌措地爬到极度软和的大床上,他双腿并拢,像一具埃及木乃伊般直愣愣躺下去。简铭走到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把大腿……打开。”

林向黎有种预感,他可能遇上阿云所说的“大部分”里的一员了。然而他为了八百块,不得不像个婊`子一样——哦不,他现在就是婊`子——屈起膝盖,打开大腿。被他折磨过的肛口沾着亮晶晶的水渍,浅玫瑰色的褶皱紧张地瑟缩成一团,一挤一挤地排出透明的润滑液。

“你自己……”客人斟酌一下,“把自己摸硬。”

这真的难倒林向黎了,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自`慰过了,所有和性沾边的事情和他都是陌路人,他的性`经验几乎为零,不对,几乎两个字可以去掉。

垂软的阴`茎像一条沉睡的毛毛虫,无论怎么摸都没有反应,林向黎知道客人正在观看他的表演,可太难了,他缺乏对真实性`欲的认知和了解,不懂何为快感和高`潮,他越是揉搓阴`茎,越是丧气,他很怕客人要退货,怎么办?

简铭发现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而毫无反应的性`器官则可怜兮兮地被虐待,这或许是他见过最无能的男妓了吧?哦,他也就见过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