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那你觉得你哥哥喜欢霄哥哥吗？”

“喜……欢。”

赵小天一顿，“那你怎么知道你哥哥喜欢他的？”

贺钰抿了抿唇，“每次，我都看到，哥哥接到霄哥哥的电话，就会很开心，就像我每次看到明珠姐姐一样，开心。”

“既然你也喜欢，你哥哥也喜欢，那他当你嫂嫂，不好吗？”

贺钰低头不语了，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半天，才呐呐道：“上次回家，我堂姐到村里到处说，我哥哥是陪那些有钱男人睡觉……才一下子就出名了……”

赵小天的眼神簌然一缩，但看到贺钰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心疼到不行，将人拉入了怀里，“那小钰信吗？”

“不信，哥哥明明是因为赵哥红的。”贺钰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是，张奶奶告诉我，哥哥才不会同男人睡觉，他以后只会跟我嫂嫂睡觉，嫂嫂肯定是一个像妈妈一样温柔善良的女人，将来还能给我生几个跟我一样乖巧的侄儿子的。”

做好了宵夜正从厨房出来的贺铭恰好听到自家弟弟的这些话，一时怔在原地，有些茫然无措，他——似乎一直都忽略了弟弟的感受，回过神来想去安慰弟弟时，却被身旁的霍霄一把拉住了，示意他先不要过去，听赵小天怎么说。

赵小天一心安抚贺钰，也没有注意到这边，替人擦了擦眼泪后，又放缓了语气，平日看着带着几分精致的眉眼难得温柔，“对，张奶奶说的没错，哥哥以后只会跟嫂嫂睡觉，但你看，睡觉占了我们一天三分之一的时间，小钰觉得要不要一个喜欢的人陪着才会开心？”

“嗯。”

“可是怎么办？哥哥他就喜欢霄哥哥啊……”

贺钰小朋友又不说话了。

赵小天微微叹了口气，“小钰，就像你喜欢吃糯米糕不喜欢玫瑰糕，而我喜欢吃玫瑰糕不喜欢糯米糕一样，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喜欢的人也会不一样。只是你哥哥喜欢的那个人——嗯，特别不凑巧，恰恰和自己是同性罢了。”

贺钰似懂非懂，睫毛上仍旧挂着泪珠，似乎松了口气般，“那、那我哥哥不是他们说的有病对不对？”

“不是。”赵小天摸了摸他的头，神色也更加认真了，“别人说什么，我们管不着，但开心是我们自己的事。小钰，你是希望哥哥开心地活着，还是听别人的话，活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