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颔首,想要上楼,又停下脚步:“妈让我下来,监督你们不要在婚前发生同居,你们俩的证还没领吧?”

钟杳:“……”

两个人已经在一起挺久了,七十年的合同都签了,其实已经不那么需要一张证来证明什么。

虽然这段时间经受了来自各方关于领证的催促,但眼下的这一个,无疑比任何一方都有力且严峻得多。

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让林竹自己去房间睡,钟杳有点儿头疼,轻吸口气:“大哥……”

“我什么都没看见。”

钟铭打断他,低头迎上二弟微愕的视线,罕有地轻轻笑了笑:“陪着他,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钟铭转身上了楼。

看着一向严格到刻板的大哥转身离开,钟杳怔了一会儿,哑然地揉揉额角,低头看着怀里睡得脸上红扑扑的经纪人,一笑。

万幸……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足够好的运气。

钟杳抱着林竹起身,仔细检查了楼梯拐角,确认了钟铭没有藏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钓鱼执法,终于彻底放心,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好梦。

第二天,钟杳拜托公关P了张结婚证。

知道自己买的礼物把小家伙高兴哭了,常年打假的钟父颇感欣慰,没戳穿那张结婚证上的一眼可辨的修改痕迹,哼着小曲回了工作间,给林竹做小编钟去了。

林竹就这么在钟家住了下来。

冬季的农场能玩儿的太少,钟杳细致做了计划,带着林竹在自家和附近有动物的农场玩了个遍,伦敦的景点也走马观花地绕了一圈。

之前在快餐店和小混混打的那场架,已经彻底满足了现场导演想拍点儿刺激内容的愿望。一路跟拍下来,对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极端满意,心满意足地拍完了所有预定行程,和钟杳林竹告别,飞回国投入了紧锣密鼓的剪辑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