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头的肉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小金盯着那翻滚炸开的泡泡，忽然心头一亮。

小界扒拉在门口往厨房里头看一看，“爸爸，饭好了吗？”

小金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他，目光中一片难舍的纠葛。

“爸爸？”小界再喊他一声。

小金点点头，冲他招手，“过来吧！爸爸有话跟你说。”

小界两三步就跑到小金身边。

小金拉着他坐在了烛台旁的石凳上，伸出手从上到下抚摸了他这七儿子一遍，“小界…爸爸答应你，送你去‘风剑山’。”

小界很意外，“爸爸？不是明天才答复我吗？”

“爸爸已经想好了，今天明天都一样。你从小就爱剑，顶小的时候，就舞着你那把小剑喊着要当大侠…”小金温柔地摸着小界的脑瓜低声道。

小界“嘿嘿”笑，“我现在还想当大侠。爸爸，等我当了大侠，一定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小金爸爸看着孩子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尤其在说刚刚那句话时，小脸都仿佛上了一层光一般，他低头亲了下小界的脑心。

小界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爸爸…我都长大啦！”

“再大也是爸爸的儿子。”小金心疼地揉着他的小身板儿，“从小你就没让爸爸费过心。也不像你哥哥弟弟那样爱撒娇，要出门修行了，爸爸好好抱抱你都不成吗？”

小界小大人似的叹口气，“那好吧！爸爸爱怎么抱都可以。”

小金爸爸亲昵地揪一下他的脸颊，“我的小界…你将来肯定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那当然！”小界皱皱小鼻子。

“出门在外不必在家里，受了委屈一时间也要忍住。别人践踏你、欺辱你、瞧不起你，只管忍着，好好努力、奋发图强，总有一日当你得到力量时，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小金想起那些大门派的‘种种规矩’，不放心地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