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

柳氏不敢靠近，她真的害怕。

她也清楚地知道，他离不开那个姑娘，甚至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是自己错了吗？

看着自己儿子痛苦绝望的背影，她颤声说道：“你放手吧，让她离开，给她自由！她会感谢你！”

“母后，是你，将地点告诉了云天墨，也是你，出卖了我，对吗？”

他低声沙哑地问，寒风暴雪中，透出一种绝望的悲戚，同时也有一种邪肆妖异的力量。

“是，是我。”柳氏承认。

她答应那个孩子，要带她离开这里。

听了这答案，景慕霆终于转身，疯眸闪着癫狂的神色，而他周围的积雪竟在瞬间融化。

空气中出现诡秘的黑色火焰，火球蕴含着炽热的火焰。周身蕴含的丝丝强悍气息真的将周围的一切覆盖。

柳氏感到心惊，甚至感到害怕。

就在下一刻，眼前的景象竟在寸寸碎裂，一个暗黑的通道已展现在她的面前。

“母亲，起雪了，像极了那一夜她用死离开我……”

他抬起手掌，任由雪花落在掌心，最后融化成水。

最后又将视线落在柳氏身上，笑着问：“若是她再次离开我，我要不要再次颠覆一切，让她回到我身边？”

“你在说什么？”

柳氏越来越不安，突然觉得眼前人不像自己的儿子。

而是毁天灭地的天魔，癫狂的眼神和披散的白发令人不寒而栗。

柳氏抬手死死揪住心口，早已泪流满面：“慕霆，你别吓母后。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她好，我……”

话音还没落下，一阵狂雪和烈火交融的景象出现在她面前，眼前人彻底消失。

柳氏呆愣在原地，还在回想方才他说的那番话。

什么离开的那一夜，什么天地颠倒，什么再回到她身边？

他在说什么？

“太后，陛下，陛下不见了。”

身边的宮婢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她们都觉得陛下变了。

方才的眼神太过阴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