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

番外之眉心痣

俊美的青年骤然出现,依旧是肩宽腰窄,眉目冷清,唇角带着桀骜不驯的冷笑,抬眸瞥向殷成澜的时候,眼角一勾,阳光照上他的泪痕,氲着说不出来的诱人和惊艳。

殷成澜硬邦邦站着,还用不好自己的两条腿,费力的弯下腰,用手指抚摸他脸上的潮湿,低声问:“怎么回事?”

灵江抓住他的手亲了亲,起身搂住殷成澜的腰,抬头吻了上去。

温热的唇瓣亲密的辗转,尝到对方的气息后变得狂热而急促。

蝉鸣聒噪的盛夏让炽热旖旎的气氛骤然拔高了温度。

灵江一下子抽掉了殷成澜的腰带,随手扔到一旁,顺着交襟领口摸了进去。

殷成澜只觉得他的手像鱼一样灵活,气息微乱。

他的双腿不能长时间站立,现在已经感到了吃力,灵江好像察觉到了,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住他,一边胡乱在他脸上亲吻。

殷成澜陷在青年急切的热情中,他也正值壮年,经不起撩拨,身体已经隐约有了反应,然而他却不敢完全沉溺在这股热情中,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至于是什么事……撕拉,胸口的衣裳被扯坏了,殷成澜只觉得身上一凉,扯坏的华缎被灵江扬手扔了。

“……别在这儿。”

“嗯。”

青年一弯腰,直接将殷成澜扛到肩头,转瞬从洒满斑驳树影的小院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堆褴褛的衣裳与聒噪的蝉鸣在幽幽的盛夏里交辉。

就在这时,那堆撕坏的绸缎动了起来,一只小脑袋从里面冒出,殷红火小模小样的爬出来,瞅着紧闭的屋门,水粉色的小嘴张成一个圆圆的圈,满脸都是诧异和一丝丝隐秘的兴奋。

殷红火机灵的转了转眼睛:“哦……”

似乎是看见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小小的嘴巴往上一勾,带了几分痞痞的坏笑,映着眉心那点红,竟有种明艳至极的绝色。

那一刻,要是有人瞧见殷红火的模样,怕是要扶额叹气。

祸害,跟他爹一样,将来也是个让人头疼的祸害。

可灵江最多只是祸祸殷十九,而这个小家伙却一副要祸国殃民的苗头。

灵江直接把殷成澜丢到了床上,自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神情充满了势在必得。

殷成澜缩在墙角,炽热的情|欲像风暴席卷而来,又像潮水纷纷褪去,他喉结滚动,看着一点点褪下衣裳的青年,干笑:“灵江这个,咳,你先等等、你你你听我说……”

灵江慢条斯理的抽开腰带,露出苍白的胸膛,然后扔下外衫,解开里衣……

他的一举一动优雅不羁,放荡深情,盯着殷成澜,像鹰盯紧了猎物。

将自己完全呈现出来,灵江单膝跪到床边,用骨节匀称的手抬起殷成澜的下巴,声音低哑道:“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殷成澜:“……”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灵江,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说点什么,就是说个屁也好,不然即将发生什么,他太清楚了。

殷成澜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从‘刀光剑影任我闲庭信步’变成了‘教郎恣意怜下手轻一点’的小媳妇儿样子。

他混乱的脑子一边贪婪的想舔舐灵江,将他按到身下,又一边心里惴惴不安怕自己被他,被他……

殷成澜找不到任何借口,看着灵江缓缓低下头亲吻他的唇角,男人天生的没皮没脸让他碰到灵江后就粘了上去,虽然脑子里还在担忧自己后院不保,身体已经诚实的缠到了一起。

亲吻重新点起了火,殷成澜扶着灵江的肩膀,将他往枕头上压。

灵江黑漆漆的眼睛清澈的望着他。

殷成澜编不出借口,只好老老实实道:“我想睡你。”

“我也想。”灵江道。

殷成澜蛊惑道:“你还不熟练,我再多教你几个姿势,嗯?”

灵江抵住他的肩膀,眼角上挑,肌肤如雪,他用指腹摩挲着殷成澜:“不必了,我在宫里见了很多。”

随机张口而来几个露骨的姿势。

殷成澜心里大惊,很想破口而骂那个奢华淫靡的牢笼,都把他家单纯的鸟鸟教坏了,然后把手放到了灵江臀部:“那我先帮你试试这几个姿势,看好用不好用,嗯?”

话尾一个暧昧的声调。

听到这里,灵江算是听明白什么意思了,他卸了力气,躺到床上,大咧咧张开双臂,任由殷成澜压到他身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

灵江似笑非笑道:“殷成澜……我不蠢。”

真把他当鹌鹑骗了啊。

殷大阁主心里发虚,在这种事上他总是很虚,因为灵江不是女子,他是成熟的男人,强势,炽热,年轻,有欲望,也有同样的需求,更重要的是,他能对灵江做什么,灵江也能。

这真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他体会过进入的兴奋,自然也不能私心不让灵江试试,可一想到被尝试的对象是自己,殷成澜就有点……就有点,没准备好。

灵江见他磨磨蹭蹭的怂样,眉头一皱,抬腰撞了撞他,不耐烦的哑声说:“要上赶紧上,先爽了这次再说,别磨蹭,不然我就唔……”

他一句话刚脱口,殷成澜就狂喜着大刀阔斧挺了进去。

紧接着,被翻红浪,床铺吱呀响了起来,一响,便是一天一夜。

殷红火变成人的第一天,披着爹爹的破袍子,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撅着小嘴,听着屋里床板的声音,默默等到了晚上。

结果晚上依旧没停,他打个哈欠,看见那只胖胖的野橘猫优雅的沿着墙头在夜色里溜达。

殷红火琢磨琢磨,把自己重新变成鸟崽子,站在一堆烂布里冲橘猫娇滴滴的‘喵嗷喵嗷’叫起来。

橘胖子脚步一顿,绿眼睛盯住它。

殷红火张开小翅膀,要抱抱。

橘猫跳下院墙,灵活的奔跑过去。

殷红火激动,还是他便宜干爹好用。

橘猫走到它面前,看也不看,从它身边擦肩而过。

殷红火:“.…..”

他这么好看,竟然没鸟要,也没猫要?

西院里,连按歌出来倒洗脚水,路过石拱门,正好看见耷拉着小翅膀垂头丧气的小鸟鸟。

他家少主丧丧的还挺可爱,就嘴贱叫到:“红火么?”

殷红火眼睛一亮,圆滚滚的一坨向他射了过去,连按歌伸手去抓,摸到殷红火柔软的小翅膀,然后噗通一声,一团东西直勾勾射进了他端着的水盆里。

连按歌:“.…..”

殷红火湿漉漉的钻出水面,呆毛软塌塌的垂在眼前,它潇洒的甩到脑后,问:“什么水?”

连按歌镇定道:“茶水,我刚刚还喝来着。”

殷红火惊讶:“这么大的杯杯吗?你再喝一口。”

有点不可爱了。

连按歌飞快的将它从水里捞出来,把洗脚水倒进小院里的菜圃中,大步流星回到房中。

“少主,我给您洗澡澡吧!”

“一起洗吗?”

“属下不敢和少主共浴。”

殷红火扑腾翅膀,自顾自道:“我要告诉我爹我掉——”

连按歌捏住它的小嘴:“洗洗洗,属下这就陪您洗。”

完全不可爱了。

.…..

一团黄毛湿漉漉的浮在水面,娇羞的扬起脑袋:“我想……”

“不,您什么都不想!”

殷红火:“.…..”

第二日天亮,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灵江趴在床上,很困,很累,但睡不着。

因为小菊花又酸又涨。

平稳延绵的呼吸声在他耳侧缭绕,灵江眼一眯,抬脚用力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