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放下梳子：“正好，药也凉的差不多了，我给你俩都熬了安神压惊的，快喝了休息吧，今天都累了。”

夜司明和顾诺儿走到桌边，看着上头两碗浓褐色的药汤。

顾诺儿蹙起柳眉，可怜巴巴地看向夜司明。

夜司明眉眼神色淡定，斩钉截铁地打破她不喝药的幻想：“得喝。”

说罢，他率先端起一碗，一口喝干！

眉头都没皱一下，跟喝白水一样。

顾诺儿见他做表率，也只好乖乖地端起药碗。

闭着气息，慢吞吞地一碗喝完，苦的小姑娘吐出粉舌，眉头紧皱。

“太苦了！”

白夫人哈哈笑着将碗收走：“良药苦口，喝了能睡得好。好了，时候不早了，司明记得熄灯，赶紧休息。我在门口给你们留了守夜的丫鬟，有什么需要的，就喊他们。”

说罢，白夫人离开。

顾诺儿顺从地爬上中间的床榻，并盖上被子躺下，轻车熟路地仿佛这里就是她自己家。

夜司明转身吹灭灯烛，也躺到了她对面的床榻上去。

屋子里，只剩下蓝色的月光，从窗外流泻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