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个字，外加一个叹号，只是看着，眼前就浮现出成跖那副生动又不耐烦的神情，康陈轻轻笑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手机不放。

对面的万能先生轻轻咳了一下，康陈才抬起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文件上来。“说到哪了。”

万能先生：“……”

即便长时间没见，康陈还是老样子，万能先生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说，华泰那边已经解决了，钱露要签，最终只能签在风讯，如果你想，《海上皇城》拍完以后，我们可以直接切断她的资源，风讯给她投什么我们就卡什么，很简单。”

康陈嗯了一声，淡淡道：“先这样就可以了，别卡她。”

万能先生奇怪道：“不卡？”

“嗯，不卡。”

万能先生恍然大悟脸：“原来如此，我懂了，我们不仅不卡，而且还要捧她，把她的黑料准备足，等她费足了劲爬上去的时，送她回地面。”

康陈：“……”

康陈：“你想多了。”

康陈：“我只是觉得，她不需要卡，因为她火不了。在小跖的身边，除了我，其他人只会黯淡无光。”

万能先生：“……”

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康陈：“不要在心里骂我，我听得见。”

万能先生：“……”

万能先生顿了顿，把桌面上的文件都收起来，他没接话，却觉得康陈的反应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康陈做事情一般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做到底，可这次对钱露却做得点到为止。

这不仅仅是为了把空间留给成跖，不想让成跖觉得他干涉太多，而是尊重对方的前提下，表明了康陈对于成跖实力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