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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瞪着一双眼睛圆溜溜,正要撒泼时佘月拉住了她,给她递上了一个台阶。

“金奶奶您别生气,我爸不怎么来店里做生意,况且挨他批评的都是厉害人物,上次还说了县长呢。”

“县长!”老太太刚想大吸一口气,很快又昂起下巴道,“县长算什么,我儿子在y市还和市长喝过酒呢!”

佘月笑而不语。

老太太见没人追问她细节,扫兴地问佘月:“你爸不懂生意,我问你,你家怎么连个纸人都没有?我家儿子挣大钱了,孝顺呐,想给他没命享福的老爹趁着忌日多烧点东西过去,我可是直奔你家店了,前街的那家我都没去。”

佘月笑着问:“是前街那家店没有吧?我们家也没有。”

老太太皱着眉毛,“小佘,你可别在这事上置气啊,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傻不傻啊!”

佘月解释道:“您误会了。是真没有,我还可以给您说,咱们这儿的任何一家店里都没有。”

老太太有点不敢置信,“为什么?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也禁烧啊?”

原本伸着耳朵听热闹的人“嘿”了一声,懒得再搭理这个老太太,扭头全散了。

对净堡镇的人来说,不听你说话,就是对你最大的侮辱。

佘月也是难以置信,“老太太,大清亡了,您知道吧?”

“臭小子你讽刺谁呢!”

“我不是讽刺您,”佘月一脸正经,“只是您烧纸人不就是让它们到下面当奴作婢?这种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思想,放在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可是要接受改造的。”

老太太那一辈的人哪能对这些事情不了解,“那,让你老妈过来,给我老伴牵个阴婚,免得他在下面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