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飘飘像个瘫巴似的趴在门后,两只脚毫无规律地歪着。往上看,眼泪鼻涕头发混在一起,压根看不出那是个人。
凌玥只看了一眼就缩回了目光,径自往外走,白逸追了上去。
“你害怕?”
“怕做噩梦,没看出来你下手也挺狠。”
白逸吹了吹鬓旁的头发:“这个‘也’字用得好。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殿下是个狠人,我也不能给他丢脸啊!”
“阿昀其实......还好。”
白逸呵呵一声,她也太谦虚了!
“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你会知道你眼中的小可爱是多么残忍。我跟你讲,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应有尽有。不远,骑马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凌小姐,哎,你跑什么啊?”
凌玥决定这段时间离白逸远一些,至少不再去他家。
雪虽然停了,可地上仍很滑,为免出丑人前,她只得小心又小心。上了马车,去云来居。
钱莺莺正等在那里,茶都喝了一壶,才看见姗姗来迟的她。
“哎呦祖宗,你怎么这么慢?我还等着与你分享乐事呢!”钱莺莺眉飞色舞地将叶离忧的消息告诉她,却见她一脸平静,“你......知道了?”
凌玥喝了口茶,“嗯”了声,“对,刚知道。”
钱小姐有种痴心错付之感,本来以为快乐多一半,谁知道原有的快乐也被她的淡然给冲没了。
“玥儿,这么一来,三殿下肯定是太子了吧?”
虽然父亲是叶时景一党,但钱莺莺并不开心。跟着一个明哲保身的主子,不是件幸事。
凌玥不置可否。
钱莺莺又哀叹一声:“皇上生的这些儿子,没一个正常的,就剩三殿下一个了,这就是剩者为王了吧?要说也够无语的,衡城那边打得天昏地暗,京城这里斗得你死我活,哼哼。”
听到衡城,凌玥的心又揪了起来,托腮往窗外凝神。
钱莺莺推了她一下:“玥儿,宁混蛋给我来信了,说这一战也不知是生是死,让我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