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好了!”凌玥一头汗,不知是臊的还是热的。
“哦。”他悄悄将被子慢慢往上拉,将眼睛盖住。
太羞人了!
虽然羞人,但明显不那么疼了。
庸医军医都没检查出来那儿被树枝划伤,害他难受那么久!
“你这么娇羞做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她决定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果然他的耳根红了,声如蚊蚋:“玥儿你是个女孩子,不可以这么说。”
达到目的,适可而止,不再逗他。
倒了杯热茶给他喝下,被子盖严实了:“睡吧。”
他“嗯”了声,又往里挪了挪:“你睡外面。”
“想什么呢?做梦!”
“那你让白逸过来,你去薛天的帐子里睡,坐一夜很累的。”他妥协了。
她将他的眼睛合上:“乖了,别说话,我陪着你。”
他握着她的手,被她塞回了被子。佯装发怒,他这才老实,闭上眼睛沉沉睡了。
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她继续用帕子给他降温。
熟睡的他偶尔几声呓语,她集中精神去听,原来是喊她的名字。
坐得累了,她站起来活动活动,顺便参观他的帐篷。
干净整洁,与飞云阁一样,
目光落在架上的一本书上,原来是兵法。
艰深晦涩,她没什么兴趣。但又实在无聊,随手翻着。
从中掉落出一个信封。
她俯身捡起,原来是她在大郑写给他的信。
将信纸取出,想感受一下写信的心境。
待看清内容,凌玥一下惊呆了。
“阿昀,我即将成为大郑的皇妃,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是谁?是谁模仿她的字迹偷换她的信?
是莺莺吗?
信是让她转交的,没有经过别人。
她第一时间打消了这种怀疑。
莺莺是她最好的朋友,怕阿昀怕得要死,还是大义凛然去给她讨公道,不会是她!
那是谁?
目标是她,还是阿昀?
凌玥攥着信苦思冥想,尚未有头绪之时,听到榻上辗转反侧。
她将信放好,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