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倒不怕他打,他想去玉明寺。
“天哥”都喊了,手也让拉了,以薛天对她明目张胆的爱慕,他实在担心。
她若是都没了,他还学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真做太子做皇帝给他们赐婚吗?
脑补之时,脑门上重重挨了一戒尺,他“啊”了一声,对上关靖远愤怒的眼神。
“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不白说太师,我真的有生死攸关的大事,您让我出去两个时辰,要不一个时辰也行。”
“一柱香时间都不行!”
老头子与他杠上了,第一堂课就耍滑,这以后还怎么教?
“烈儿!”
凌烈听他相唤,忙不迭到了跟前:“岳父大人。”
关靖远指着阿昀:“你侄子,他要请假!”
凌烈两难,两边都不能得罪。
“想去哪儿?”
“去私事。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他眼底央求,这还是凌烈第一次见。
虽然同情,但他做不了主,只能帮着求情。
“岳父大人,要不就允他一个时辰吧?”
关靖远胡子一翘,哼了声,莫名其妙摊了这么个差事,还碰上个不上路子的学生!
“把我刚才教的背一遍,若是正确就放你一个时辰假。”
阿昀眼睛一亮,他早说啊!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国治而后天下平。”
关靖远嘀咕着:‘倒是读书的料!去吧,若是回来迟了,以后别想请假!’
“太师您是说以后还可以请假?”
关靖远被他的理解力折服了,手一挥,懒得多说。
阿昀牵了匹马快速往玉明寺去,一个时辰太紧,他只能让马受罪了。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找了个小沙弥带路,总算见到了凌玥。
她正在树下安静地坐着,笑容恬静。
腕上搭了一块帕子,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给她诊脉。
薛天扶着她的肩立着,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男子,不时询问着。
他忽然不敢过去了,往树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