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少爷在小姐的房中宿下了

淡月微云皆似梦,空山流水独成愁。

阿昀斜坐在小花园的竹椅上,手握一瓶酒,遥望天空那弯明月。

月华如练,照着面目清冷的少年,笼罩了一层伤感。

此时的她在做什么呢?

她知道他在想她吗?

阿昀慢慢喝着酒,很想趁着酒劲去找她表白,又怕令她更恼。

心底有些怪她,为什么要对他好,为什么要让他心动?

从未尝过情之滋味的他已然不可自拔了,她却没事人似的任他放逐。

明明是她爹的错,她却将气撒在他身上。他也想赌气不理她,可不过一口酒的功夫,他就撑不下去了。

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波澜不惊,可唯独她是例外。

叹了口气,摇摇酒瓶,空了。

他靠着椅背,向月亮缓缓伸出手,从某个角度看,月亮在他的手心。

随即笑了,这个月亮在他的手心,可他却在另一个月亮的手心。

可那个没心没肺的月亮却住进了薛府,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思念。

她会与薛天在一起赏月谈心吗?

明明是臆想,可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就开始嫉妒,下意识又把自己与薛天作比较。

相貌上他占不了优势。虽然她总夸他俊俏,但薛天更是俊朗。

武功上更不用说,没可比性。

至于性情,薛天谦谦君子,有胸襟有气度,对她极尽宠爱。自己虽拿命对她好,可总患得患失,她会不会有压力?

最后家世,也就这一点能拿得出手,可偏偏她不在意。更何况他母亲曾让她罚跪,还要掌嘴。而薛府全家都对她如珠如宝。

阿昀挠挠头,愁人!

惆怅之际,树叶响动,原以为起风了,谁料空中落下一人。

是白逸。

阿昀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这深更半夜的来干什么?吓人吗?

想到凌玥接受了他的簪子,愿赌服输。

嘴唇动了动,喊了声“哥”。

白逸像被雷劈了似的,死小子倒守信!

只是现在他担不起了。

跪下行了一礼:“臣参见殿下。”

阿昀微微一怔,伸手扶起了他:“你也知道了?”

“知道。皇上今日与臣说了,让臣听从殿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