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平静,陈飘飘就越心慌。
但她真的想不到做了什么触怒她的事,算起来还是她让她母子分离。
鼓起勇气道:“娘娘,民妇也没有.”
不待她说完,皇后抬手左右各扇了她一巴掌,紧接着疯了一般撕扯她的头发,直让她哀嚎不止。
那声音凄厉渗人,连皇帝都惊住了,一国之母竟为一个邋遢妇人失态至此。
“芙心。”皇帝拉了拉她,示意她冷静一些。
皇后却冷静不下来,指着陈飘飘歇斯底里地吼着:“我将你儿子疼了护了十六年,你却将我儿子折磨了十六年,此仇不报,我枉为人母!”
陈飘飘懵了,她什么时候折磨她儿子了?
她哪来的胆子?
但见皇后双目通红,恨意如火,顿时不寒而栗,莫非
皇帝也大惊失色,扶着皇后的肩,激动道:“芙心,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谁是我们的儿子?”
皇后泪眼朦胧,由于过于悲痛,心悸又犯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皇上,阿昀是我们的儿子!他身上有与臣妾一模一样的胎记,他才是我们的儿子啊!赵大有捡到的那个婴儿就是阿昀,这个恶毒的女人嫁给凌烈后就将他也带去了,日日折磨他发泄失子之痛,咱们的儿子被她欺辱了整整十六年!”
皇帝被惊到了,阿昀?居然是他?
“皇上,您没发现阿昀的眼神与您很像吗?还有他的眉眼,与时景又有相似。臣妾在御花园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亲切,那种感觉与叶离忧完全不同。臣妾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他,想对他好,直到他为救凌玥受伤,臣妾才见到他身上的胎记.”
怨恨、心疼、自责同时袭来,她悲恸大哭。
皇帝握着她的手,脑中想到了那个倨傲淡漠的少年,他似乎从来没有悲喜,只有受尽了苦难、习惯了隐忍才能那么淡定。
与他当年一般。
在大梁受尽羞辱,依旧不卑不亢、淡然处世,只因心中有着仇恨。
缓缓拍着她的肩:“你怎么不早与朕说?”
皇后低头擦了擦眼睛,哽咽道:“皇上政务繁忙,臣妾想有十足的把握后再告诉您。皇上,那供词上详细写了这个恶女人如何折磨的阿昀,臣妾也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陈飘飘早已软在地上,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大有同样如此,万万没想到捡来的小残废竟然是皇子,如果他知道会有今日之祸,他是绝对不会捡的。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