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亨利松了一口气,摸着肚子呵呵一笑:“那就好,你严姐办事,我一向放心的。”

说话间,他那肥胖的身躯已经走到了装有档案的铁皮柜子前,在看到那把外挂锁上依旧有着一根几乎肉眼察觉不到的短短的头发丝后,男人镜片后的小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几分。

随后,他带着那一身颤巍巍的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而全程看似背对着他的蒋天瑜,此时的表情是若有所思的。

为什么朱亨利对那个柜子这么看重?从不许员工在他不在的时候去柜子里拿东西,看来即便与三名死者的死没什么联系,公司里也肯定还藏有别的猫腻。

会是一些违反了法律的证据吗?

就在她出神思索的功夫,裤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她按下了接听键凑到了耳边:“喂?”

几乎在同一时间,蒋天瑜察觉到了先后落在自己身上的两道视线,她神色未变,语调也依旧平稳。

“现在方不方便?”祁子昂的声音透过听筒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不想回去。”她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电话对面短暂的沉默了两秒,接着又道:“抽空给我回个电话,或者来你们和安区的公安分局找我也成,我从云州回来了。”

“知道了。”蒋天瑜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复又拿起窗台上的小剪子剪下了几片绿萝那已经枯黄了花叶,从方才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罗旭忽然开了口:“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接完之后情绪还有点不对了?”

“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