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因为网球划伤而出现一道伤口，膝盖手臂也已经伤痕累累。

但依旧不知疲惫地追逐那颗小球。

整个球场的观众都在为越前加油，他们都希望越前能够挣脱灭五感，能够打败幸村。

情绪饱满的菊丸眼眸中披上一层水雾，“龙马……”

身后的青学三人组早已泣不成声，堀尾忍不住朝着越前喊道：“龙马加油啊！你绝对能摆脱灭五感的！”

“没错！”桃城激动附和道“，龙马，你可是打败了很多对手才到这里来的！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一定能挣脱灭五感的！”

不少观众们对着越前加油鼓气，立海大此时更像是与所有人对抗。

八云律言听到这周围的声音，忍不住皱眉，神情十分不爽道：“怎么搞的好像我们立海大是坏人啊？！明明只是一场比赛，灭五感而已，至于吗？！”

哼，这些声音听起来真是讨厌。

就好像他们立海大是所有人的敌人一样，所有人都希望越前打败部长。

之前不少人被部长灭五感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情况，现在看来青学真是有一种魔力啊。

是一种能让青学自己的对手变成所有人的敌人的魔力。

能让所有观众都支持着青学以及曾经和青学打过比赛的学校也是如此。

“大概是大家都同情弱者吧。”柳淡声回答道，“越前现在就是那个弱者，更何况他在场上努力打网球的样子自然会让很多人引起共鸣。”

立海大无时无刻不在所有人的敌对面，只要有新的黑马出现。

那么那个学校将会带着所有人的期望打败立海大，打败幸村。

世人总想将神拉下神位。

种岛轻扯嘴角，“但是哦，网球比赛可不是比谁更受观众的欢迎哦，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所有人都关注着比赛的时候，躲在角落的越前南次郎望着场上的比赛，看着龙马伤痕累累的样子。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不像以往一样耍宝，声音低沉认真自语道：“龙马，你打网球快乐吗？”

越前站在原地，大口喘气，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流。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是应该很狼狈吧。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就好像无法挣脱一样，找不到出去的希望。

一阵风吹起，幸村对着全场对

越前的加油声视若无睹，只是神情淡淡地看着还在挣扎的越前。

没有放弃吗？

但是……

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比分，自己已经到达赛点了，如果还没挣脱的话，可就没有机会了。

但是越前被困在黑暗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人……

他在黑暗中越走越远，渐渐地出现了一道亮光，一个画面。

越前身体微微愣住了，神情有些诧异道：“这是我吗？”

可是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些？！

他难道不是在打网球吗？！

眼前的场景是越前儿时学习网球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被越前南次郎一直拿着网球逗着玩，虽然也是摔倒了，但是还是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坚定。

越前自己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画面不仅仅只有如此而已，场景切换。

他看到了老头子带他去特训的场景，说要教他怎么用一根树枝将网球打出去的方法。

但是……

他失忆了。

越前不知道这些画面是想要告诉他什么，只能顺着前方的光继续走下去。

画面变成了自己从学习网球开始到加入青学再到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

最后令他熟悉的声音响起，“龙马，打网球快乐吗？”

越前听到后抬起眼眸，不停地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这是老头子的声音，倒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头子的声音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垂下眼眸，思考片刻。

好像在特训的时候，老头子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打网球快乐吗……

越前回想起自己学习网球到现在，原以为自己的网球实力在日本中会是非常厉害的，几乎没有人能够打败他。

但是……

没想到一到青学就和很多学长们比赛，不二学长的招式无愧于天才的称号，还有手冢部长……

那是他第一次在除了老头子以外的选手手中输得那么彻底。

之后的冰帝，立海大都有很多非常厉害的网球选手，尤其是立海大……

他眼里强大的手冢部长也被立海大打败，大比分差距。

还有八云，也是将自己削零的人。

经历那么多次失败后，他还想继续打网球吗？

越前想，他还会继续打下去。

看着每一个画面中，脸上带着笑容，打着网球的自己。

越前忍不住扬起嘴角，打网球当然是快乐的！

就在那一瞬间中，他好像感觉到自己步入某种境界一样。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看到了越前一个人站在球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身体泛起了光芒，非常耀眼。

比无我境界或是千锤百炼之极限更加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