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也和这张照片一样，笑得温和。

陆衍处理完杂草，走过来接过林安手里的花束，看到上面两张照片的一瞬间，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把花放在墓碑前，陆衍慢慢地跪下来，用着满心愧疚的声音，说道：“妈，声声，我来看你们了。”

林安听不得陆衍这样的声音，忍着没有去抱他的冲动，死死地握着拳头，等着陆衍结束。

林安怕多听一秒，都会忍不住红了眼睛，索性什么都不去听，看着远处的虚空。

直到手被人牵住，林安才扭回头，垂下眼睑看着牵住他手的人，陆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墨镜摘了。

加上昨晚哭过，现在红着眼睛，显得更加肿了，陆衍对林安扯了一抹不算好看的笑：“我是不是变丑了？”

林安摇头：“不丑。”

陆衍又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跪得有些久，他稍稍晃了下：“我和他们说完了，我们回家吧。”

林安拿指腹蹭了下陆衍的嘴角：“别勉强自己笑，你去厕所洗一洗脸，我在这里等你。”

听了林安的话，陆衍确实没再扬起笑，他说：“你陪我去好不好？”

林安这次摇了摇头：“你自己去，我有话想和陆阿姨和声声说。”

陆衍很听话，没有闹着要林安陪自己去，三两步回头看一眼林安，才去了厕所。

林安站在风里，看到陆衍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他才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他黑眸很淡，但是眼尾被风擦出了一点红晕。

他没发现消失在视野里的陆衍，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