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钰却有不同的看法，沉思着，眉眼疏离∶“东越与琉球相近，孤记得，乌邪年少时，曾去过琉球游历?”

这一问，韩维就知道太子在想什么了。若乌邪和琉球交好，勾结对付大梁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他便改了主意，“殿下所忧不无道理，若乌邪亲琉球远大梁，那这东越王还是趁早换一个好。”

于是这一晚，一只小队偷偷前往东越，监视东越时局，随时准备出手。

这天，卫淼和卫晶晶在房间画画。卫晶晶画功一般，但她向来自信，五分的画功到了她嘴里也能说出十分。

她画了一幅花鸟图，兴致冲冲拿去和卫淼比试，一看卫淼画纸上的东西，啊了声，“不是说好比试画画吗你怎么什么也没画，光顾着写字了。”

卫晶晶凑近一看，不解，“写的还都是同一个字”钰’，怎么，小六娘喜欢这个字?”

卫淼后知后觉，“我……我只是觉得这个字……好听。”

小时候，被钰哥哥握着手写字的感觉太清晰，不知怎的，今天她提笔时莫名记起就想练字，只是写着写着，就光写钰哥哥的名字了。

卫淼总觉得现在提起钰哥哥，和以前不一样，心里好像藏了一个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秘密。

担心这个秘密被发现，她暗自心虚，好在卫晶晶没发现什么，叫她搁下笔点评花鸟图。

在澄院的那些年，卫淼虽不是个读书勤快的小姑娘，但谢疏钰给她请的先生也曾是翰林院学士，耳濡目染下什么都知道一点。

她一通点评，还说的有模有样，卫晶晶就对她刮目相看了，“小六娘也不笨嘛。”

到了晚间，卫晶晶要回二房那边去，她收拾好字画，看看自己的那两本秘书画册，干脆塞到卫淼床头，说“先放在你这里，过几日我来取。”

卫淼也没多想，点点头，乖乖说好。

卫晶晶刚走，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好像专门踩着点一样。卫淼有种预感，心跳忽然快起来，果不其然，不多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如今卫长东顾不上回府，杨氏伤了腿下不来地，卫瑶又不能出屋，国公府大房这边就更为冷清了。

谢疏钰站在院里，才唤了声水水，卫淼就跑过来。

“钰哥哥，你…你好久不来看我。”

谢疏钰摸摸她的小脑袋，笑意温和∶“这不是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谢疏钰总觉得，卫淼出落的更标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衣裳，妆发的缘故。

他强迫自己不看卫淼，但怀中的温软却是真实的触感，如藤曼一样环绕着他，谢疏钰身子有点僵。

“乖乖站好，哥哥送你一件礼物。”

一听礼物，卫淼果真不再缠着他。她最喜欢钰哥哥的礼物了，小到一支珠钗，一碟糕点，无论谢疏钰送什么卫淼都喜欢。

谢疏钰吹一声长哨，海东青就落在一旁的石桌上。有海东青在，可以保证卫淼不受欺负，反正它是一只鸟，伤了人也抓不住。

卫淼和海东青大眼瞪小眼，她没想到钰哥哥的礼物竟是一只活物。

谢疏钰道“叫它桀。”

"姐?"卫淼摸摸头，不明白为什么要管一只大鸟叫姐姐，于是勾勾谢疏钰的手指，说∶"这个……名字，不好听。”

她的手很小，谢疏钰轻而易举就能包裹住，“那水水想叫它什么?”

卫淼想了想，“叫花妞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