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先生,我可以带姜北玙回家吗?”

脸上似乎浮起了些许嘲弄的情绪,郑致远嗤笑了一声,“你觉得这个问题我能做主吗?”

干枯的手指抬起轻轻摸了摸姜北玙的发梢,他眼底怒意勃发,最终又被他压了回去,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姜北玙,

“我这个外孙什么都好,就是跟他妈一样,一根筋,认死了一个人,就不会拐弯。他把你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就算我锁着他,他也能折断自己的手脚爬回来找你。”

听出了老人家怒气冲冲的声音里包裹着明显对姜北玙的疼爱和关心,宁南嘉垂下脑袋,轻轻又感激地说了一声,

“谢谢。”

这日之后,郑致远就再也没来探望过姜北玙了,宁南嘉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每日守在姜北玙床前,一直等到第三天夜里,姜北玙才终于醒了。

背上刚刚换了新药,他脑袋垫在枕头上,睁开眼睛乍一看到趴在床头睡着了的宁南嘉时,他眼珠子稍稍怔了怔,看了好一会儿才眨了一下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没有消失之后,他又眨了一下,一连眨了三下之后,他才敢凑上去摸了摸宁南嘉冰凉又清瘦的脸颊。

这些天里宁南嘉一直睡得很浅,几乎就在姜北玙气息靠近的时候他就醒了,抬起惺忪的睡眼看见对方探身过来,他止住了要抬起脑袋的动作,一动不动地任姜北玙伸手来摸他的脸颊。

瞧见宁南嘉这么乖,姜北玙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怎么?受了我的救命之恩,打算以身相许了是吗?”

没什么脾气地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宁南嘉低垂着眼眸反问了一句,“你要吗?”

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