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落在脖子上温热的湿意,姜北玙伸手搂紧了宁南嘉,摸着他的脑袋低声安慰了一句,“南嘉哥,我不疼的。”

以前是钢筋铁骨,冷透了麻木了,所以觉得不疼,现在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温热的宁南嘉,骨血里都有了滚烫的温度,猛烈的欢喜盖过了那些痛苦,所以他还是觉得不疼。

宁南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本能地交叠着双手想尽可能地把姜北玙护在怀里,

“真傻。”

姜北玙是世界上最傻的傻子,用什么药都治不好的那种傻子。

气氛正悲伤沉重着,一旁忽然传来了一声抑制不住的痛哭声,宁南嘉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睛,就看见姜屹捂着嘴巴在哭,刚开始是呜咽,然后就越哭越大声,最后哭得得上气不接下掏心掏肺。

真·猛男落泪。

眼底那些模模糊糊的泪水一下子就被姜屹这荡气回肠的哭声给憋回去了,宁南嘉想忍,但是没忍住抱着姜北玙低低轻笑了一声,

“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好了?”

提起这个,姜北玙也有些疑惑,于是两人就当着哭得眼泪与鼻涕齐飞的姜屹咬着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从家里跑出来,半道上遇到了姜屹,我跟他说我了,他就带我来他的祖屋躲起来,然后说想办法给我弄钱让我跑。”

“原来怂恿你逃亡的是这个狗东西,你真信他啊?”

“我,我当时心里很乱,怕你知道我,怕你讨厌我,所以我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