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什么光线,大片干涸的血色将郑艺媱身上的衣裙染成了脏污的暗红色,客厅窗户紧闭着,溅开的鲜血淌了一地,血腥味重得让人几欲作呕。

钟厚荣站在一旁被警察问话,宁南嘉没听进去多少,只是隐约记住他说,姜北玙跟郑艺媱起了争执,他刚好出去办点事情,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郑艺媱死了,而姜北玙不知所踪。

那个负责记录的年轻小警察笃定地说:“那肯定是他杀了他妈妈,然后畏罪潜逃。”

他话音刚落,一道低沉温润的少年嗓音就斥驳了他,“不是姜北玙做的。”

年轻的小警察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穿着校服身量修长的少年站在他身后,有些奇怪地“诶”了一声。

身体微微发颤着,宁南嘉清浅的眼眸透着隐忍汹涌的怒意,他盯着那个小警察的脸,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不是姜北玙做的,他不会sha人。”

年轻的小警察眉头一皱,继而转头去问钟厚荣,“这小子是什么人?”

隔空看了一眼宁南嘉,钟厚荣道:“宁少爷是少爷的,朋友。”

“原来只是朋友,”那小警察不大高兴地抬手赶了赶,“凶案现场不能随便进来,小孩,你还是快点回去上学吧。”

宁南嘉没动,将他伸过来的手狠狠一拽,然后反手一拧压在了他的背上。

骨头被拽拉得生疼,手上的纸笔都掉在了地上,年轻的小警察痛苦地皱着脸,很是生气地道:“你敢袭警,你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

“你抓啊,什么都没查就妄下定论的废物。”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蓦地从一旁插了进来,语气谈不上多严厉,颇有些训斥小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