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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鹿黎问的理所当然,“你不陪我了吗?”

林斯屿罕有这种结巴的时候,找借口的时候根本没有带脑子:“我去、我去收个衣服。”

现在是正午,衣服刚晒出来几个小时,估计还滴着水,林斯屿竟然说他要去收衣服。

他拉开门,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有点离谱,林斯屿的心跳得很快,但却面色不改地加了句解释:“晚点可能会下雨,我妈让我中午就把衣服收回来,刚才忘记了,现在回去收一下。”

苏芮可没有说过这种话,林斯屿的脚步不徐不疾,但在进了自己家门之后,不往阳台走,反倒是匆匆地冲进浴室里。

他猛地打开水龙头,一点也不心疼地往脸上扑冷水。

哗哗啦啦的水声没有停下,林斯屿的手掌撑在台面上,他慢慢地抬起头,镜子里照出来他的脸。

林斯屿的五官英气,睫毛却浓密且长,现在湿漉漉地挂着水珠。

除此之后,他的耳朵也红透了。

他是出来冷静的,等他冷静完,再准备去找鹿黎。

换季的气温变化起伏总是很大,冷暖空气不停地交替打战。前一天还穿着厚重的毛衣,今天就能穿上卫衣,但后一天又要把毛衣加上。

就是这样冷热交替的温度,最容易让人感冒。

鹿黎的免疫力一直很差,又不爱运动,年年换季的时候都会中招。今年也是,就算林斯屿已经盯着他,让他多穿些衣服,鹿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头晕眼花,估计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蹬被子害的。

别人的感冒都是循序渐进,先是嗓子有点疼,不去吃药和理睬,才会发展成重感冒。

鹿黎感冒不一样,他每次都病来如山倒。这次喉咙干得要命,鼻子也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