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几米，温凉都能感受到那个孩子下垮的肩膀透露出来的失落与孤独。

他记得小时候他被一群熊孩子欺负了，也是那样耷拉着肩膀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等着电话里忙乱的父亲来接他。

也是这样一个冬天，他等到天空暗了下来，手脚都冻得冰凉僵硬，父亲也没来。

然后人家再次欺负他时，他就狠狠的还了回去。

“先生，买花吗？新鲜的，今天才刚绽开，插在水里，还可以开好多天呢。”

少年发现了他，凑到他眼前来，用期待的眼神推销着他的玫瑰花。

“好啊。”温凉带着浅笑，轻轻的说，“都给我包起来吧。”

男孩立刻露出惊讶之色，转而又变成欣喜，称赞道：“先生，您太大方了，您的爱人一定会很喜欢你送的花。”

温凉咳了一声，他没有爱人，但是买回去的话只有他和小白观赏，档案里没有标明小白是否对玫瑰花喜欢，他会喜欢吗？这种热烈又美丽的事物。

少年收了钱，感激的朝他鞠了个躬，然后裹紧衣服，快跑过斑马线，像是着急着什么。

温凉拥着那一大捧玫瑰花，深深的嗅了一口，沉醉在它馥郁芬芳的香气里。

晚上乌白很晚才回来，脸色有些不好，不是生气，反而看起来有些难受。

温凉接过他的外套挂到衣架上，关心的询问：“晚饭吃了吗？”

乌白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脑袋，沉默不言的往卧室走，温凉准备跟过去，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