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的老师在课题上从没妥协过。

年轻时的罗刃松贯彻自己嚣张自信的行事逻辑,早年拿下很多荣誉,转为为国家奉献。

但在中年时期,他提起了新的对科学的兴趣,也找到了自己的私心。

创造生命。

从无机质里,从信息素的改变中找到平衡,打破生物与非生物的界限。

多么瑰丽的词语。

瑰丽得他仿佛魔怔,被不知哪里来的使命感驱使,在这么多年里即使被追杀,被通缉,悬赏金变成一个数额让人心脏起伏的数字,也没有停下。

罗刃松倒在被染红的硅胶培养液里,张口吐出一点破碎的内脏:“江沚……你不得好死……你和我一样,不过是觊觎那两个生命罢了……”

江沚低头看他,一嘴把他堵了回去:“我和你哪里一样?”

“创造生命可以自己生。”

和这不同但类似比喻的对话曾在他们之间发生无数次。

这次,是江沚赢了。

“你毁了太多人了。”江沚看着他,听到身后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我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将你击毙。”

罗刃松动了动眼皮。

江沚知道他想听解释:“和江汜在一起的孩子你还认得吗?不记得了吧。”

“那是我师姐,窦悦的孩子,他们夫妻曾经多么信赖你,却被你失败的实验炸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