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早就被他的动静震得睁开眼睛,走到他面前。

江汜浑身上下只围了块浴巾。

浴巾本就系得不牢,又因为在地上磕了一下,现在从腿侧开叉,露出他的大腿,还有更往外分开落下的趋势。

被来人伸手攥住,给他重新塞紧。

江汜眼睫毛上仍有露水,茫然地说:“你真好……”

窦惊澜问:“能站起来吗?你该去睡觉了。”

江汜维持着这个跪着的姿势点头:“我能……”

边说边支起自己。

晃晃悠悠的。

窦惊澜握住他一只手,无声的目光跟随他脖颈滴落的水滑向胸膛,说:“站好了吗。”

江汜点点头,紧紧抓着他两根手指。他知道自己站不稳,所以下意识找到支点,就不愿意再松开。

窦惊澜被他攥得有点疼,牵着他向床边走。

直到被窦惊澜塞进被子里,并且被人抽走了浴巾,他才茫然地眨眨眼睛,问:“我怎么和你睡在一起……?你是窦惊澜吗?”

窦惊澜:“为什么这么问,如果我说我不是呢?”

江汜就撑起自己,晕乎乎地要起身:“那我就不和你睡一起……我去找他……”

窦惊澜偏头看他,笑了:“找他之后呢?你什么都没穿,要去哪?”

江汜闭着眼睛,认真地思考起来,片刻才背过身体:“那我不理你了……我等他来。”

窦惊澜拨了拨他还湿着的头发,拿毛巾慢悠悠地给他按摩头顶,问:“为什么要等他?我不好吗?”

如果曲迎哲在,一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