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穿着秋衣秋裤在床上蹦跳,眼底带着兴奋,还有一些不知所措的害羞,嘟囔道:“妈妈,我都长大了,不好跟妹妹一起睡。”

豆子也被吵醒了,抬起脚踢了他一下:“笨蛋哥哥吵死了,你不想睡就下去。”

豆子那脚不重,但床上空间有限,石头一下子歪到被子上,被子下方有些硬,石头刚坐起来就对上一张黑脸,他的声音都结巴了:“爸,爸爸,我不是故意压你的,是妹妹……”

“杨志鸣,滚下去!”杨青山轻喝。

“好哒爸爸。”石头用双手在被子上一借力,就嘭地跳下床,却没有听到他爸爸的一声闷哼,还有些奇怪地嘟囔一句,“爸爸在被子下头藏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石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早上晨练的难度陡然加倍,时间也加倍,最后累得他手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吐着舌头喘气。

跟着他跑了一路的小六,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与他一道吐舌头哈气。

秦念看到,差点笑喷了。

早饭之后,杨青山去上班,秦念则带着三个孩子去新厂房,避免那对男女找上门来纠缠。

法制社会,在那对男女没有犯法的情况下,秦念并不能将对方怎样,所以她目前采取的方式是能避就避,这里是她的主场,对方耗不起自然就会回省城。

昨天夜里两个孩子的异常,也让她明白,在两个孩子心理成熟之前,还是尽量避免与那对男女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