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政策,其实是一部分人的曲解,下头的人也怕担责任,便怎么保守怎么来。

结果是随着当地人孩子越生越多,生活就越来越贫困,吃不饱穿不暖。

尤其是山区的地方,有些孩子七八岁的都没有一件裤子没有一双鞋,大冬天的光着腿和脚在外头跑。

秦念看着心底不是滋味,并把随身携带的衣服交给那家父母,让他们给孩子做件裤子,缝双鞋,然后快步那座不能遮风挡雨的破屋子。

“小秦同志,这里的困难户多着呢,你这样散东西是散不完的。”王干事劝说道。

秦念道:“能帮一家是一家吧。等来年他们的生产搞上去,就不需要咱们帮扶了。”

同事们纷纷点头赞同,说这些大队只要认真学习富江大队的生产经验,便是实现不了富裕,也能保证基本的温饱。

秦念摇头,道不同地方情况不一样,还得请农学院的人帮忙一起分析,制定适合的生产计划,因地制宜。

同事们摇头叹道:“农学院哪还有什么人才?那些送去的工农兵大学生,回来后也是半桶水,还瞎指挥,让咱们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毕竟一旦错了,那就得耽误了一整年的生产,当地人更得饿肚子了。”

秦念也是沉默,想起了被她拿来当挡箭牌的那位农学院的老教授,如今也不知在哪个地方劳动。

她有问过公社书记,也没找到老教授的下落。

“小秦同志,你领导的富江大队,是咱公社最好的样板,咱也知道不能每个地方都照搬,但大致还是相同的。你也别担心,放手去干,反正总不能比现在还差。”一名年纪较大的干事诚恳地对她说道。

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