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未说完,就被再次逼近的杨青山抓住了手腕,秦念挣手却没能挣开,耳边却响起一道声音:“合我心意的就在眼前,我为什么要换人?”

热气拂过耳边,秦念心尖都颤了一下,抬头对上男人黑沉的眸子,她又清醒过来,她道:“可是你不合我心意。”

杨青山的手骤然收紧,秦念的手腕红了,但她没有喊疼,也没有挣手,而是噙着笑意继续与他道:“你说我合你心意,想来是因为我能帮你照看好孩子,又不给你这个工作狂添麻烦,但这其实是一个保姆的本分。”

杨青山皱眉:“我从没把你视作保姆,石头和豆子喊你妈妈,安远喊你婶娘。”

“但我做的就是保姆的活。”秦念道。

杨青山沉默了一会,道:“以后我尽量每天赶回来,家里的活我来做。”

秦念有些失望地将他的手捋下来:“我说你不合心意,不是说你的活干得少,是你不知道何为丈夫,何为夫妻。”

杨青山下意识又去抓她的手,但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一圈红,手僵在半空,道了声对不起,又凝视着她道:“我不懂,你可以教我。”

秦念闻言愣了一下,抬头对上他沉寂如深渊的眼神,却没有从中看到什么情愫,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如同他对待工作时一样。

她笑了一下:“你把我当什么,工作伙伴吗?当初我求的是安身之所,你求的是孩子有人照看教养。如今过了将近一年,你或许觉得我这工作做得不错,咱俩相处好似也没什么问题,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应该还行,是也不是?”

杨青山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一句:“我当你是妻子。”

“妻子,丢在家里不管的是妻子,亲密无间的也是妻子,我属于什么?”秦念笑问。

杨青山沉默半响,最后只说出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