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去看着你弟弟。豆子也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炕上的两个娃齐齐应声下炕,离开屋子。

秦念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话,杨青山走到她跟前,将带着皮带扣的那一截的皮带放到她手边,道:“另一截我丢掉了,你照着我的腰围做吧。”

这年代女人做衣服量尺寸,那是直接上手掐的。

杨青山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做惯了农活,她的手不白,还有几道或深或浅的疤痕,但骨形细长,指甲干净,微粉的指甲盖上白色的月牙,让人想要握在手心里捏一捏。

秦念把手一缩,拿起一根细长的布带丢给他:“自己量好了做上标记给我,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杨青山:“……”

杨青山最终还是依着她说的量了尺寸,临走前叮嘱她:“随便缝几针能用就行,别伤着眼了。”

“知道了,你快走吧了。”秦念头也不抬地挥手,直到他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冷的时候够冷,热起来的时候又让人招架不住。

上次跟他说自己未成年婚姻无效,都不能让他收敛,要不等他下次再有表示时,说自己嫌弃他太老?

对了,这男人多大年纪来着。

“妈妈,妈妈,哥哥要给小鸡洗澡。”豆子跑进来喊道。

秦念立刻从炕上下来,跑出去从压水井口下方救下惨叫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