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没说话,瞪着虎眼望着对面的爸爸。

杨青山:“……”

翌日。

同样是生熬一个晚上,杨青山脸上不见半点倦容,秦念的眼皮都在打架。

她鞠了一把冷水扑在脸上,冷得她一哆嗦,困意才被驱散大半。

“你抱着他,跟我走。”秦念指着石头,吩咐杨青山。

杨青山正在洗脸,听到她的话,什么也没问,拧干毛巾搭在洗脸架上,抱起石头往外走。

冬日的清晨,吐口气就是一片白雾,很快又被寒风卷走,卷向天空灰色的云层。

有早起的村民,站在篱笆院中,望着天空嘀咕:“一会怕是要下雪。”

看到杨青山三人走在马路上,村民大声打招呼:“青山,这一大清早的,你带你媳妇儿子去哪呀?”

杨青山冲着对方喊了声叔,而后回道:“出去办点事。”

“那你早去早回啊,这天眼见要下雪,回来别赶上雪才好。”村民叮嘱一句,缩着脖子又回屋去了。

杨青山扭头看秦念身上单薄的袄子,寒风吹得她小脸青白,他抬手解棉军服的扣子。

秦念瞅见,警惕地问他:“你不会想脱衣服给我穿吧?”

不等他回答又撇嘴:“我可不穿男人的衣服,丑死了。你与其在这脱衣服浪费时间,不如动作快点,咱们早完事早回家。”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双手缩进袖筒里,迎着风小跑着冲向村外大土坡。

她原想将男人甩在后头的,但不管她如何加速,男人的脚步声都紧随其后,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他游刃有余,偏偏他怀里还抱着石头。

也就是说,男人负重走,都能赶上她跑步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