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意识,是察觉手背一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血管内流淌,但是依然睁不开眼,只迷迷糊糊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你们怎么搞的,这都烧到40度了你们才送来,要是再晚来半天,就算烧不死也能把她烧成傻子。”

“是是是,是我们的错,麻烦医生你多尽心。”

“都是为人民服务,我自然尽心。”

“医生,她这烧如何引起的?”

低沉中透着磁性的询问声,秦念听出是杨青山,又听到医生的抱怨声:“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们是家人应该更清楚,好好想想之前是不是没给人穿够衣服,或者昨晚上让她洗冷水澡了?”

胡桂兰立刻否认:“没有,她身上穿着袄子,是新棉花做的,昨晚也是给她打的热水擦洗,根本没让她碰冷水。”

“那她之前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医生问。

杨青山刚要说她崴了脚,胡桂兰忽然叫了起来:“医生,她昨天磕破了头,这会还包着呢。”

杨青山一愣,抬眼看向秦念头上一直包着的围巾,他伸手揭开,就见她右额角上贴着一块纱布,纱布上洇着大块发黑的血迹,四周红肿,顶得纱布都鼓胀起来。

“伤口都发炎肿起来了,难怪会发烧。”医生张口抱怨,“你们怎么不早说?这得赶紧处理了,不然这烧根本退不下去。还有这位男同志,你赶紧收回手,不要去碰伤口,不然增加了病菌,好得更慢,还可能破相。”